那尊使笑道:“我这人一向守时,谁叫你们提前来的。”
“仇老哥”干笑两下,向众人介绍:“这位是赤云法师座下高徒游不返,外号‘刚鬣’。”
商荣霎时屏住呼吸,他曾在苗疆与游不返交过手,当时他是黑风谷逆党成员,没想到真实身份竟是不灭宗十二门徒之一。”
“仇老哥”又向游不返介绍己方人士,说了一堆名姓绰号,商荣对应着他们的声音默默记诵。
双方道过问询,“仇老哥”说:“尊使,那口袋里就是这次要运送的货物么?”
游不返“嗯”了一声,稍后听见一个小女孩哇哇大哭,是刚被解除哑穴后恐惧急促的哭法。
商荣原以为他们绑架的是朝廷要员,听到yòu_nǚ的哭声很是疑惑。
“仇老哥”也奇怪地问:“上次听尊使说要取的人是郭荣的太子,怎么变成小丫头了?”
游不返懊恨一叹:“那天我和狼师弟潜入皇宫捉太子,他姊妹三人正在御花园玩耍,周围有很多侍卫守护。那些酒囊饭袋自然不是我师兄弟的对手,可坏就坏在将要得手时诸天教的蓝奉蝶突然钻出来,到手的太子硬是被他夺了回去,还想放蛊制住我二人。我们知道他蛊术厉害,只好临时改捉了郭荣的小女儿,就是这个小丫头,她叫郭俊平,封号金花公主。”
“仇老哥”了然,安慰道:“我听说金花公主极受宠爱,虽比不上太子,做人质也不错了,郭荣自诩仁义,若教天下人知道他连钟爱的女儿都不肯救,必会被世人骂成冷血暴君,似他这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定会斟酌行事的。”
话锋一转,又多了几分阿谀。
“此番我等也意外捕获一名有用人质,正好当做投名状献给赤云法师。”
游不返饶有兴趣地问:“什么人?”
听说是“商怡敏的儿子商荣”,语气立刻转为兴奋。
“他在这口棺材里吗?快打开来让我瞧瞧。”
游不返对美色有着病态的占有欲,早在初次见面时就对商荣垂涎三尺,听说他落入己手,就像闻到腥气的苍蝇,**精力一齐躁动。
贼人们急于讨好他,赶紧七手八脚拔掉封棺的铆钉,卸下棺盖。
商荣闭目装昏,强光在眼前刷出一片鲜红,脸颊下巴也被突然倾注的冷气刮出一片鸡皮疙瘩。
片刻后,一道黑影遮蔽红光,定是那姓游的恶贼。
游不返爬在棺材口旁注目凝视,视线如同蜥蜴的长舌贪婪舔舐那精雕细琢的面孔,旁若无人地感叹:“一年不见长得更标致了,我要是师父就在此刻杀了他,用防腐药永远保存起来。”
边说边伸手摸索商荣的脸庞,商荣沉定忍耐,等他的手指游移到唇间,冷不防张嘴狠狠一咬。
游不返惨叫着跌下板车,右手食指只剩一截血淋淋的凸桩。
商荣在刀剑中从容坐起,将断指吐还给他,骂道:“狗贼你命还挺硬,只怪我学艺不精,那次没能取你的狗命!”
他唾骂时调出一缕目光搜寻被绑架的小公主,见她正被那使乾坤轮的少妇抱在怀里,雪玉的小脸哭得像个起皱的红苹果。
商荣的心突然毫无防备地疼了一下,不明白这超乎怜悯的疼惜缘何而起。
闪神之际游不返已幻影似的欺上来捏住他下颚,残忍笑意宛若铡刀的锋芒。
“真是朵娇艳的玫瑰,刺也格外扎手。”
他出手不轻,像铁钳死死卡主商荣的颚骨,白皙的脸很快胀得通红,眼球也因疼痛本能地浮起泪水。
痛苦的表情助长了游不返的兽、欲,虽然有赤云法师的禁令在前他不敢伤害这个少年,但仍想以轻微的折磨换取心理快感,淫、笑着逼近商荣,朝着他圆润的右耳垂伸出舌尖。
忽然,一声厉啸电闪飞到,身在数十丈外的赵霁已看清林中情形,纵身一跃绝尘奔至,手里多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
群贼举械迎战,灵犀剑快如冷电挟着一缕劲风排空压下,剑锋未到已先声夺人,那使金蛇鞭的书生扬鞭击向他的下盘,试图破他的锐气。
赵霁振腕一招“六出飞花”,绕着书生周身攻出六剑,每一剑都震开一朵雪花,金蛇鞭断成寸缕,书生的喉间也多出三条整齐划一的血口,
一个使长戟的青年见同伴被杀,疯吼着挺戟暴戳。
赵霁剑锋一转,漫空金光浸肌,丝丝冷风啸吼,青年手中长戟被削做三截,脑袋少了半边。
群贼悚动,一个个跑动换位,排开阵势围住赵霁。
赵霁面色不改,翻腕撒剑,剑化神龙挥霍纵横,杀阵中乱影疾窜,似一只疯狂转动的飞磨碾压敌人,不出十招就将那使五行钩的粗嗓男、使荆棘刺的切口男、耍青龙刀的中年人、还有另外两个年轻汉子送进鬼门关。
他一到场便连杀七贼,灵犀剑仿佛吸走了天光,正午的天地顿时昏暗了。
不止游不返为他的神速进步震愕,商荣也暗暗惊讶,内力通过修炼积累来增进,剑术却必须经由实战才能迅速提升,分别的这一年里赵霁必定历经过重重磨难,身经百战方能竿头直上。
思量:“似他那趋利避害的闲散个性,若非情势所迫不会自寻麻烦,这不得已说白了都是为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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