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处危局,神经高度警惕,吃痛下本能地咬紧牙关,硬生生憋化惨叫,反手抓住后背的凶物,那是只狸猫大小的虫子,身披绒毛,一对铁片般的翅膀扇个不停,发出嗡嗡的鸣响。
比起毒虫,赵霁更怕惊动外面的敌人,赶紧运气发功,掌心透出猛愈刀斧的炎气,登时将毒虫烧成两半。
这时谢岚和白星河就在他头顶一丈外的地方梭巡,因左近坛子里的毒物都在持续作响,他们未能觉察异动,心下也忌惮这些不知名的毒虫,到底放弃了开坛的念头。
赵霁忍到群贼锁门离去才咬牙拔出嵌在后背的三寸长的毒刺,那里已鼓起柚子大的包块。他不惧百毒,可这只虫子毒性太过凶恶,如同火焰在体内流窜,疼得他汗出如雨,死死咬住袖口堵住声音。苦不堪言地熬了一炷香时分,剧痛分毫未减,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而是沸腾的熔岩,气息稍有松懈就会打滚惨嚎着化为灰烬。
这是什么毒,连避毒功都不管用了,我该不会就这样死在这儿吧?
再耐得片刻,他连死活都不计较了,只想摆脱这八热地狱的酷刑,人在疼痛难忍时通常会下意识制造另一种痛来转移感官,他为压制体内的热毒,情急下运起“炽天诀”,用九炎真气扑杀那嚣狂的灼痛。
以毒攻毒的法子真见成效,挣扎一刻钟,疼痛转缓,渐渐回落到能够忍受的范围,他不敢掉以轻心,继续打坐运功,稍后神志模糊,云里雾里飘浮好一阵,清醒时身上汗水已经干透,那恐怖的痛楚演变成刺激神经的亢奋,令他精神抖擞。
再摸摸后背,肿块也平复如初,他恢复正常的嗅觉捕捉到一股浓郁的甜香,是新收割的蜂蜜的味道。
可恶的毒虫都被他的炎气烧焦,只摸到一把炭灰脆渣,可凭这香味和虫子伤人的方式判断应是一只巨型野蜂。
气息顺畅后他掀开坛盖爬出去,窗纸幽蓝,天色已黑,看来他至少在坛里呆了一个时辰。
不知道蓝奉蝶是否还活着,我现在这样太容易暴露,得再换身行头。
他翻窗离开“蛊室”,藏在墙根处,当一个巡逻的教徒路边,便暴起击晕,扛起来重新回到“蛊室”,脱下他的衣裳换穿,结束停当后不忘揣好那只玉葫芦,再将昏死的教徒扔进他刚才呆过的大铁坛。
有了这身伪装,他像变色的蜥蜴混过了巡逻者的耳目,来到外面的院落,蹑足潜踪寻找一会儿,凄厉的惨叫声将他引至一座厢房前,那叫声短促急迫,似一根被一刀刀宰断的骨头,惨痛得无法形容,听上去是个刚变声的少年。
他用龟息功掩盖气息,伸出舌头舔破窗纸,纸洞里的景象出乎想象。一个白皙瘦弱的少年全身赤裸,双手反绑爬在桌上,另一个赤身luǒ_tǐ的人站在他身后,那人rǔ_fáng隆起,乍看是个女子,可下身赫然耸着一根鼓槌似的yáng_jù,正塞在少年屁股里猛烈chōu_chā,每一抽动都会带出几缕鲜血,正对二人结合处的地面已积成血泊。
这不阴不阳的暴徒正是“金蝉”谢岚。
赵霁早知他淫邪凶残,亲眼目睹罪行,更添百倍愤恨,真想一把撕烂这恶贼。忽听谢岚咒骂:“姓赵的小子太可恶了,再见面我定要杀了他,你不准拦我。”
伴随几声悠然轻笑,白星河也出现在纸洞中,站在谢岚身旁抚摸他光溜溜的背脊。
“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小子确实修炼了‘炽天诀’,这下师父更不准我们杀他了。想想上次的教训,别再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谢岚闻言更怒:“那个陆子宸屁本事没有就会嚼舌根,可惜死得太便宜!”
“唉,我以为你玩得挺开心,原来还在生气啊,让师兄来帮你消消火吧。”
白星河埋头亲吻谢岚的颈部,转到他身后撩起衣衫解开裤带,几番摩挲后将那话捅进了谢岚的后庭。
谢岚尖叫一声,头朝后扬起,颈项腰背弯成了一把弓,白星河捉住他的髋骨前后抽动撩拨着弓弦,带动他继续奸污桌上的少年。
谢岚欢愉地淫叫起来,上身仰靠在白星河怀里,反手搂住他的脖子转过头索吻,娇声浪语道:“师兄,那蓝奉蝶的药性发作有一会儿了,此刻想必正在隔壁院子里发浪,你不过去瞧瞧吗?”
白星河笑道:“我又无意沾染他,瞧来作甚,反正再浪也浪不过你。”
“呵呵,人家就爱你这份专一,我也是,睡一百个美人也不及让师兄艹一次舒坦。”
他俩旁若无人地调情淫戏,摩擦纠缠,如胶似漆,只把身下的受害者当做助兴工具,压根不理会那痛苦的惨叫和满地流淌的鲜血。
艳情又厌恶的场面如同污浊的瘴气熏燎赵霁的脑子,他终于窥破龙阳秘境,身体自然而然产生兴奋,可屋里那对贱贼太过邪恶,他觉得他们就是一双交尾的qín_shòu,合该天打雷劈,又对那危如累卵的少年十分抱愧。
我若在这里救了人就救不了蓝奉蝶了,只好回头烧柱香,拜一拜这位兄弟,“玉兔”、“金蝉”这两个恶贼,我早晚砍了他们的脑袋。
银烛照锦屏,觥心泛滟光,宽敞的大厅上竖笛声正如游丝飘荡,这笛声弯弯绕绕,满含邪魅之气,一条粗壮地珊瑚蛇跟随笛音起伏摇摆,直立的上身几有一人高,膨起的颈部皮褶大如蒲扇,背后看去皮上图案酷似奸笑的骷髅。
几个衣不蔽体的苗女围绕在大蛇身旁癫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