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轻轻地拍着他的脸颊,声音暧昧地安抚着:“你高潮的样子……真像个好孩子。”
这句话让逐渐恢复理智的池烈瞬间无地自容,他甚至判断不出来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身体的一切掌控权好像都被那个混账夺走了一样。
——彻底完了。
今天是世界末日,明天的太阳不会再升起来了。
第10章 薄荷
雁回还堵在自己的身体里,池烈费劲地推开他的肩膀,他才不疾不徐地从后穴里抽出。池烈时隔许久终于恢复了自由,呼吸里隐约闻到了腥味。
他不耐烦地蜷缩起腿,又被雁回拉着进浴室里清理身体。按摩浴缸非常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池烈倚靠在边缘,任由雁回手指再次伸进来搔刮,他什么话都不想说,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想赶紧完事回床上躺着。
雁回摘下花洒,把水温调到合适的度数,冲着冲着,忽然冲池烈的脸上摇了几下,让他条件反射眯着眼躲开,恼怒地甩了一巴掌水花过来,“有病啊。”
可能是皮肤薄的原因,在闷热潮湿的浴室里被水汽一蒸,池烈的脸非常容易透出一层红,看起来像微醺的状态。他白皙的脖子上有好几块樱红色的吻痕,全是雁回的杰作,一直连结到凹凸有致的锁骨,对此他全然不知,雁回当然也只字未提。
直到他披着毛巾出门无意瞄了眼镜子,发现自己的脖子居然变得鲜血淋漓,红一块紫一块的,顿时目瞪口呆,果断以为自己感染了什么严重的病毒。
池烈慌得手都迟钝了,摸了摸那几处看似伤口的地方,不疼也没流血。雁回在外面换备用床单,这么明显的印记他应该早就发现了,但却没有告诉自己。
脑回路在这一刻搭上了正确的方向,池烈忽然明白过来这些是什么东西。
……至少自己不会死也不用变成丧尸了呢。
池烈今晚流失了大量体力,几乎刚闭上眼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精神才后知后觉地亢奋着,而且稍一扭动就浑身酸痛,尤其是与雁回结合过的地方竟然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空虚,这是最坏的兆头。
他洗漱完,听到雁回上楼的声音,于是又栽回了床上,裹紧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装作还在睡。
雁回的脚步越来越近,最终在自己身边停下。
“起来,吃东西。”
池烈被他揉了一把头发,睁开眼看到雁回端着餐盘,歪脑袋盯着自己,只好悻悻地爬起来。雁回把餐具放到床头柜上,瓷碗里装着热腾腾的黑米燕麦粥,是他刚才顺手做的。
反正桌面离自己也近,池烈索性就趴在床上,他刚抿了一小口粥,就听到雁回冷不丁地嗤笑一声道:“你现在是不能下地了吗?”
被烫了嘴,池烈把勺撂下,边舔唇边反驳他:“我懒得动不行啊?!”
雁回充耳不闻,还是自顾自地调笑他:“嗯,床现在算得上是你的朋友了吧。”
“算你大爷!”池烈连忙拍了几下床垫,“还不跪下给你大爷磕头。”
雁回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来,温言道:“快点吃,一会儿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你很需要的。”
池烈听他还在这跟自己卖关子,便忍住不去接话,不然感觉像是小孩子盼着收到礼物一样。但吃饭的速度还是不自觉加快了,最后勺子落入空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瞥了眼雁回,沉默地表示自己吃完了。
他看到雁回去翻带来的包,趁这空当他思考到底什么东西是自己现在需要的,难道是围巾吗,这样就正好可以把自己脖子上丢人现眼的痕迹遮住了。
雁回拿出了那样东西后,淡笑着递过来——正是那身体如天空般湛蓝、印字如寒梅般红艳的《天利38套》。
真他妈精美极了。
池烈愣了一下,立即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狗吧!”
他夺过来一把塞进纸篓里,“滚!”
雁回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拿出了另外四册,和蔼可亲地说:“挑一个你喜欢的吧。”
池烈难以置信:“你不嫌沉吗?!”
雁回泰然自若:“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足足瞒了自己好几天,池烈对他简直哑口无言。不过自己现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他三言两语哄骗的,尤其是写作业这种事——他上了十二年学就没在休息日写过作业!对于寒假里用一次笔都是屈辱的池烈来说,毕业前最后一次假期更不能破例。
“反正你现在下不来床,至少脑子还能用吧。”雁回说得有理有据。
池烈听他这熟悉的阴阳怪气腔调就恼火,他直接掀开被子踩到地上,“你说谁下不来床?我今天还要出去呢。”
“外面下雪了,很大,不方便出门。”
“那……那也不写作业,你死心吧。”
“给你奖励也不写吗?”雁回问他。
“不写,滚!”池烈快被烦死了,“再说了,你能给我什么奖励。除非一道题一百块,我今天能给你写到破产。”
雁回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两秒说:“也行。”
池烈当他顺口跑火车,接着又听到雁回说:“你开学前把这些都写完,我房产证上的名字都能改成你的。”
挑衅谁呢,敢赌这么大的真以为他写不完?他只是不想写而已,要真能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