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楚红做过这样的事,江凯发烧的时候她会用额头来试探体温。
感冒让江凯情绪薄弱,他喉咙滚动,半晌才发出声音,“商总,您——”
江凯声音顿住,半晌才笑出下半句,“真是有意思的很。”
商丰城松开江凯,狠狠揉了把他的头发。“你不信我?”
江凯不想说话,抬腿下床转身往洗手间走。“时间会证明一切。”
商丰城给江凯设了个套,江凯回头反套路把商丰城骗的人财两空。现在商丰城对他柔情,江凯不信也在情理当中。
他们之间就没有真心的阶段。
江凯刮胡子的时候商丰城进门,接过江凯手里的刮胡刀给江凯小心刮着下巴,粗粝手指卡着江凯的下巴,“我还是第一次给人刮胡子。”
商丰城愿意伺候,江凯就乐意享受,“你第一次的事儿多了。”
商丰城手顿住,沉邃黑眸注视江凯许久。曾经张扬漂亮的青年,现在越加阴郁冷静,他一双眼始终浸着严寒。江凯的眼角有细纹,他才二十四岁。
检查报告送到商丰城手里的时候,他抽了一晚上的烟。
如果确诊,以后怎么办?
江凯这么年轻。
如果当初不走那一步,会不会好一点。
“怎么?不想刮了?”江凯低哑嗓音响起,他的声线悦耳。桃花眼里带了笑,并不深刻,很浅薄。
商丰城继续给江凯刮胡子,说道,“你以前对人生有什么规划?”
江凯的笑更深,懒懒靠在洗手池上,“混吃等死。”
商丰城抹掉泡沫,注视着江凯,“败家子。”
“我是废物。”江凯说,“江海说的。”
商丰城放下刮胡刀,他洗手,摇头,“不是。”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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