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院首说,陛下此病,固有风邪入体之故,病根却在心中。陛下忧思过度,心思郁结,心病不除,恐难以康复。”孟士准是朝之重臣,也是我多年倚仗的得力臣子,有些话别人不敢说,他却直言不讳,“恕臣大不敬之罪,陛下,您病了这几日,镇国公可曾请旨入宫探望过吗?”
我笑了笑。
“没有,卫明没来。”我说,“没来也好,朕也不想见他。”
说来奇怪,以前我一个人睡,晚上做梦老是会梦到卫明。梦到一片乱军中,他白马银袍赶来,单臂揽我入怀,把我死死护在胸前的样子。我真的喜欢他喜欢疯了,每次梦到,醒来就会一阵激动,一个人把当时回味上很久。病中这几日,我却一次都没梦到过他,旁人提起他的名字,我的心也不会隐秘而激动地狂跳。我甚至觉得自己不怎么想见他了,否则见了面说些什么?问他为什么你答应了陪朕用早膳,却还是把朕丢下自己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