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的状况不用你费心。多想想你自己罢。”许唤直指桌上那个小纸包淡淡说道。
许婉登时变了脸色。“你、你怎么可以……”
许唤冷冷打断,“我已去信让阿奶知道这事,你哥许啄最近也有破坏上贡的事要解释,想必你们俩应该有许多话要对阿奶说,你可以准备上路。”
许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后依旧咬唇强辩,“可,有,有那药又怎么了?大哥如何证明是我带来的?说不得是下人陷害的我!!还有,嫂子可曾吃下了?要是没有,这,这事儿有什么好说的?!”
闻言许唤猛地拍桌!“我何需跟你说?我只是告诉你,我没有这种居心叵测的堂妹!!还带这种坏人身子的药在身上!!现在,给我滚出这里!!”
这话一落,旁边两名长工还真过来扯许婉要扯出门!许婉不服,扭着手臂挣扎,“哥!我没有,我不是!你怎么可以这样诬赖我!!你,你不可以赶我……”
然而此处是许唤名下私宅,不是祖宅,要赶人轻而易举。因此三两下,许婉以及他带来的下人全被驱逐出这个宅子。稍后房里的大小行李也被丢了出去!
处理完许婉,许唤冷酷转向傻住的苗锻儿,“许婉带了害人的药来,你亦是同伙!?”
苗锻儿吓得赶紧摆手,“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半路认识她而已了!!我们没关系的!!没关系!!”
许唤继续拍桌!“当真没关系?那为何又与她同进同出?是不是要我报官你才说的实话!?”
“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带她在这儿认认路而已!!什么都没做啊!!许公子!!”苗锻儿一听报官吓得要哭。
“那还不快离开!?你要执意留下,我先报官审你!”
许唤这一喝,终于是把苗锻儿也吓得夺门而出。
而这一出门,却也看不到许婉他们的踪迹了。苗锻儿脑子懵了懵,这才发觉她竟是不知道该上哪去找许婉。而找不到许婉,不就表示她的富贵梦已是梦碎!?
她……她怎么能甘愿!?跟着许婉吃吃喝喝了这么一段时日,如今再叫她回头吃家里那些粗茶淡饭,磨也会磨破她的喉咙!满心不甘不愿又焦急的情况下,苗锻儿眼睛一亮,下一刻转身往镇上的粉丝工坊冲去。
这粉丝工坊,正是前不久罗子钧与闽春合开的厂子了。
工坊就开在镇上,即便镇上的人工比较贵,但背后金主罗子钧有的是银钱,并不怕这些花费。刚开张,粉丝滑溜弹牙的口感就拉了不少生意,往酒楼茶楼的销路都不错,粉丝晒干还可以远卖,预计往后生意能做的更火红。
而前阵子罗子钧起这工坊的时候,碰上许婉正无聊,经常带着随行与苗锻儿过来瞧热闹。苗锻儿就想许婉如今有难,她是应该去跟罗子钧说一声的!
再说罗公子也是位富家公子了,自己先前与许婉经常与人碰面,情分多少有些,除了能从他那问出许婉消息,说不得,还能寻一些惊喜的“出路”也说不定啊。
像是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苗锻儿急匆匆跑去,而她这张经常出入的熟面孔,竟也没被人阻挡,便顺顺当当抵达工坊左侧设的书房。她知道罗公子要没去逛茶楼,大多都是跟他小厮待在这歇息看书的。
只是今天来时,门口奇异地没有人守。苗锻儿急的没觉有异,喊了声“罗公子”便呼噜地一把把门推开!然而当先见着的,却是两条白花花的身体在桌上缠在一起的这幕!!
这两人,一是面色潮红的罗公子,一是嘴里哼哼唉叫的闽春。
太过震惊的画面,让苗锻儿愣了一秒,而后尖叫一声,转身逃跑。
“啊啊!!!春哥儿又偷人了!!罗公子、春哥儿!!啊啊竟在书房!!太脏了啊啊啊啊!!”
这么个叫法,大半工坊的人哪能听不见了?而工坊请的工大多是镇上的婶子,这些人又哪没听过闽春先前的事迹了?闽春的事可跟王主簿家的事儿连一块儿,人先前还宣传了好一阵苗远头上的绿帽。
如今又听苗锻儿这么喊,婶子们脸上都是一抹“果然如此”的神妙。
就想,这袁婶子生的哥儿,怕是没救了。
***
“之后,听说粉丝工坊没多久就关了。”
待苗禾家终于忙完蜜柑,时节也入了冬,杨二婶某天就来家里唠磕,顺便瞧瞧两个正学走路的小子。摇摇晃晃的,像小鸭子一样可爱。
苗禾在知道闽春的存在后,多少会关注些。“为什么啊,那罗公子不也没有婚配么,男未婚哥儿未嫁,严格来说,这不算偷人吧。”
杨二婶摆摆手,“但袁婶子能看他哥儿这样下去么。听说人知道这消息后,隔天就给春哥儿选了一鳏夫,连成亲的礼都没,立刻落了户!而只要落了户,这汉子又哪可能让春哥儿继续与那人开的工坊了。签了的契书,也能轻易废的了。”
“啊?还能这样!?”
“谁让春哥儿先前与那人不规矩了。他汉子要去官府提这事儿,官府是会让改的。”
啊……那,这闽春,运气当真颇不好的啊。
才这样想,又觉得不对,人先前还想勾的杨大郎不是?
不,应该是性格决定命运。
要人愿意脚踏实来,又哪会碰上这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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