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很吵,似乎是在迪厅,我眉头大皱。“leo,不管你现在在哪儿,马上来和平区酒吧街的暗心酒吧。我在这儿等你。”说完就挂了,起身走到在我们坐的地方另一边的一个卡座里,给服务生描述了一下leo的模样,嘱咐他看见leo照直领我这儿来。
没到十分钟,对面就低下一个人影。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不成也是在这附近。她倒先开口了:“你怎么跑这么远喝酒来了?这不是你混的地方啊。”
一个假期没见,leo头发的颜色都变了,原本的一头浅色变成了扎眼的酒红色,人也瘦了,一双凤眼眯得更厉害。我还没说话,她下一句又跟上来了:“一休,是不是灯光的问题?你脸上这么苍白……哪个姑娘给你掏空了?”
“滚你!我玩游戏玩儿得!你以为像你似的?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姑娘了?”和她才不转弯抹角,直奔主题以解我心头之恨。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像我在捉奸后对质……管不了了。
leo睁大了眼睛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瞬间又眯起,捞过我的烟点了一根;烟雾升腾掩盖了她的表情,只剩下飘渺的声音:“一休,如果我说没有,你还信么?”
“你是我兄弟。你说的,我都信。”
第49章
不知为何,每次看着leo,总感觉看不进她的心里,似乎隔着什么,她的眼睛一眯,就能把整个世界隔绝在外面了似的,只剩一道狭长的眼光,坚定地迎着外界的打探。和她对视总是很累,精气神消耗极大。我又开始按太阳穴的时候,又传来她的声音。
“一休,有段时间我想玩儿,玩儿得很疯,你看我头发都重染了。后来我玩够了,就再也没玩儿了。我知道,依你的性格,是断不会关心这些事儿的,是不是睿娘跟你说什么了?放心,我会跟她解释清楚。即使不在一起,也要解释清楚。”
我无言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深深叹了口气。“还是不能在一起,是么?”说罢抬起胳膊,给她指向她背后的方向。我注意到,她转头看到睿娘抽泣的样子时,身体狠狠地颤了颤。
那晚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跟睿娘说的唯一一句话是:“睿,我玩够了,现在已经不玩了。但是,我仍然需要时间,你不要怪我。”说完就快步跑出去了。
我默默地扶额。时间时间,怎么和k一样的口气。
睿虽然收住了哭声,却仍是一脸哀怨,定定地看着leo离开的方向;蔚姐仇视地盯着手机里和leo在一起的那个女人;龙瑄摊了摊手,表示对女人之间的事儿很无奈;我说没事儿了吧。我得回去了,k还在上等着我呢。
说罢欲走,背后传来蔚姐的咆哮:“人家御姐会等你?骗鬼去吧!!!”
懒得理他们,冻得哆哆嗦嗦回了家,惊喜地发现k竟然真的还在线,只不过状态切换成了忙碌。我着手敲了几个字,跟她讲今晚有个朋友闹感情危机,我前去处理了,现在大功告成。回来看她还在,可激动了。云云。
k果然是在忙,好半天才把状态切换成正常,“嗯,很棒。”她这样说。
我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得发腻。到现在也是这样儿,她夸我我就不好意思,多厚的脸皮都从里红到外。羞答答地敲了一行字过去:“我可不希望自己也闹感情问题,还要别人来安慰我。”
“那你是说,你自己就可以恢复好啰?”
……御姐这思维方式真是奇了怪了。我就那么像是在强调后半句么?弱弱地跟上“其实……我是着重前半句的,k。”
“那也要看你咯。”
“我明白的,k老师……”我几乎恨得牙痒痒了。手边打出了一句“可以拜托你和我一起么?”发送过去,k你以为我接不上了是吧?
“与我无关。你该睡觉去了。”
“对了,下学期我会回去。大概会晚一些,具体时间没有确定。”她补充了这么一句,我热泪差点盈眶。
“我会耐心等。”
只要你能回来,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事儿转过去不几天,寒假就结束了,我又欢快地回了学校。恨,刚开学就安排了二专考试,并且是由这学期回来继续教我们的james主考。一班人咬牙切齿地答完了这份本应是k亲自出的试卷,比任何时候都热切地期盼着k的归来。
奈何k那边一直没松口,直到有一天龙瑄在路上拦住我,神秘兮兮地告诉我,k的归来定在开学第三个周,也就是下个星期的某一天。
我快高兴疯了,不顾形象地抱着龙瑄,几乎雀跃。
根据情报,k会先回来,h因为有事情耽搁,会晚一些。所以在h回来之前,中国大地上是没有比较像样的牛皮糖的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有些忌惮这小子……或许是因为他太黏糊人了。
下个周的某一天,是个不确定的概念。现在周三,也就是说,即使算到下周日,最多也只有十一天时间了。一个寒假都等了,遑论短短十天?
但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恰恰这几天才是最难熬的。杳无音讯也好,归期不定也好,闷头等待的日子总是恍惚地过得快;而一旦有了盼头,那么心底的着急与希冀就会沉渣泛起,让人天天忍受倒计时的百爪挠心。
那几天,蔚姐不离身的小镜子天天在我手里掐着,每天要对着看上半天然后问他们:“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