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箫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看她,听着她说,关于他的故事。黎箫第一次产生要去了解一个人的想法,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也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想法。
“他呢!总是这样,我已经说过他好几次了,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一意孤行...即使我说了很多遍...”带着哭腔的声音萦绕在黎箫的耳边,挥之不去,那些关于他事情,只是通过她断断续续的叙述里了解到。她说着说着便没有了下文,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在走廊里回荡着。
黎箫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了,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去没有看见墨忘被推出来,按照他以往想性格,能把人送到医院已经是极限了,居然在这里一直等到现在。
黎箫看头看了一下已经停止哭泣的小护士,感觉到旁边人的视线,小护士不好意思的擦着红红的眼眶。
“抱歉!让你听我抱怨那么多。”
“.....”黎箫没有说话,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如果他说不想听也不见得她会不说。
这时,先前进去的医生出来了,满脸倦意的拿开口罩。
“谁是病人家属?”
“我!我是!我是他姐姐!”见医生出来,小护士激动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黎箫也跟着站了起来。
“病情算是稳定了,已经转移到普通病房了,建议住院几天观察一下情况!”医生虽然做程序化的流程,但是从他脸色的汗水可以知道他的辛苦。
“真的!耶!太好了!太感谢你了!”小护士激动得只差紧紧的拥抱这位年轻帅气伟大的医生了。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年轻医生阻止了她要扑上来的举动,用手推了推眼镜框,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耐,但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向医生再三道谢之后便冲向了墨忘的病房。
“还有一些情况需要说明一下!”医生看到小护士离开,才恢复严谨的姿态看向黎箫。虽然对于他说这句话让黎箫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选择没有说话。
“病人的病情算是稳定了,但还是建议进行心脏移植。而且,像今天这样是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发生为好。”医生疲倦的推了推镜框。
“嗯!”简单的回答,感觉多说一句话都是奢侈。医生见状也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便离开了。
空空的走廊里,只剩下了墙上钟表转动的声音,很安静,安静得黎箫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照到黎箫修长的身体上,看不清隐藏在黑暗里的俊脸,呆呆的站了不久,转身向病房走去。
“找―到―你―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的从走廊尽头传出。
第5章 梦,便是开始!
黎箫进入病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小护士估计是累了吧,毕竟一天的奔波,已经趴在墨忘的病床边睡着了,即使环境很恶劣,但是她还是睡得很安心。
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墨忘苍白的脸上,散落在枕间的碎发,紧锁的双眉显现出他此刻的不安,紧闭的双眼,黎箫还能想象这双眼睛里的微笑,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不时的颤抖着,尖尖的鼻梁上布满着小小的汗珠,紧闭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轻轻的触碰都能让他碎成一地。
黎箫不自觉的伸出自觉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墨忘的眉间,想让那紧锁的眉间能稍微舒展一些,可能是感受到眉宇间传来的温度,让墨忘慢慢的松开的紧锁的双眉,平稳的进入了梦乡。
黎箫做了一个梦,一个对黎箫来说莫名其妙的梦:
血,到处都是血,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血。黎箫抬起自己的手,自己的双手都是血,无论黎箫怎么擦都擦不掉。他抬起头,瞳孔骤然缩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的画面:一个男子拿着一把短刀,刺向了墨忘的心脏。男子绝望的感情在一瞬间占据了黎箫的整个身体,那样的真实,心是那样的痛,却流不出一滴泪。
黎箫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环境,没错,这是他熟悉的房间,那个梦此刻正旋绕在脑海,心痛的感觉此刻让黎箫有点喘不过气来,即使是梦,都那样真实得可怕!
为什么心会这样痛?为什么?
屋里很黑,即使外面晴空万里,那明媚的阳光却驱不散房间的黑暗。房里的装饰很简单,一张破旧不堪的沙发,沙发前面是一台老式的电视机,在离沙发不远的地方有一张单人床。
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蜷缩着一位身材娇小的人儿,□□的皮肤苍白而显病态,上面爬满了诡异的纹路,如同地狱爬出的厉鬼一样布满了全身,吞噬着人的灵魂;紧锁的眉宇间布满了不安,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惨白的薄唇,尖尖的瓜子脸,白色的长发零乱的散落在枕间。
窗外一丝调皮的阳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床上人的身上,想为他驱散周围的黑暗;估计是夏天的光辉太过于炙热,将床上的人从梦中惊醒过来,慢慢起身看着窗外的风景,听着夏蝉的喧嚣,孩童的欢笑,欢乐的气息充满了这个季节,但这些都好像不属于屋内的人,他略显烦躁的将额前的长发撩到脑后,一双火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屑,对这个环境,这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