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了长袍给了薛衡,唇际浮了个浅笑:“你若不嫌弃就穿着吧,我不觉着冷。”
“多谢啦。”薛衡眉眼弯弯,用长袍把自己裹住,那长袍的粗糙料子和他里头的华贵锦衣完全不搭,他却半点没在意,手指紧紧抓着领子,一副可怜兮兮小狗模样。
让人想揉一揉他的脑袋瓜。
青年刚要抬起的手克制住缩回来摩挲自己的佩剑:“你不是荔城人吧,一个人来这?这里很乱。”
这瘦瘦巴巴的小身板,还不被人欺负了去。
薛衡不答反问,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宛若盛满星辰:“你不是中原人吧?眼睛颜色很漂亮,像翡翠。”
青年被他盯得脸一烧,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我是北疆人,不特别的,北疆人眼睛都这个颜色……还是……你的眼睛比较好看。”
蓄满水光,特别招人疼。
“我听闻北疆人善巫蛊之术,且有秘术,能起死回生?”
青年顿了顿:“是,只是,这起死回生,算是以命换命,施法的人要替了那已死之人,秘术才会起效。且这秘术除了王室嫡亲子弟,概不外传。”
“原来如此,料想这秘术也少有人用。”
“是的,王室子弟多薄情,鲜少有人愿意以命换命。”
……
二人有一搭没一发地聊着,聊到夕阳落了山头,薛衡都疲倦了。
“好困,”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幽幽道,“不知道兄长何时会来。”
“大哥……我想先睡一觉……醒了再陪你聊……行吗……”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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