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我就低下头,认了命似的趴在地上。
混乱中的匆匆一瞥,我不着意窥见他微微泛红的眼圈,心里莫名其妙哽得难受,只好紧紧闭上眼睛来。
大少爷没下指令,四周的下人谁也不敢动,更不敢催促,只能尽职地将我反手压在地上。我的脸被地面石粒和细沙磨损破皮,火辣辣的痛感一阵接一阵地传来。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他阴冷严厉的声音:“送他回房,好好看着。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拿你们是问。”
在场的人滞了片刻才唯唯诺诺应声,想来是被大少爷的命令怔住了。
没有责骂,没有处罚。
然后,就有人野蛮将我拉起,抓着我手臂将我押走。
我头发散乱,脸上都是污泥灰尘,这般蓬头垢面,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胭脂楼的日子。渐行渐近,相隔不到一丈的距离,我垂下的眼眸瞥见大少爷的衣袍一角,在我们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恍惚听见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轻柔且绵长,像是惋惜,像是哀叹,像是无奈,更像是我的自作多情。
“找刘大夫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