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长官,研究所的东西回来了,您要过去看看吗?”
“废话,当然要,这种问题还用问?”
研究所配了根能放电的棍子给撒加防身,使他看起来比较残暴,实际上当你面对一种完全未知的生物,电棒根本没用,应该在多层隔离的实验室配备毁灭装置,随时准备为科学献出生命。“呵呵……想多了。”撒加不愿再追究这种细节,他已经认清现实,只想快点把鱼人剖了或者送进动物园,结束这份不靠谱的委任,把棍子丢回上将脸上。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撒加,货呢,你们运回来的东西呢?”
咕噜咕噜……
只见一个巨大的金属水箱出现在实验室,没有持枪守卫,没有安保人员。刚才擦地板的两个清洁工,一胖一瘦,趴在水箱上敲打玻璃跟里面的生物交流感情。
“你……你们……都给我出去!”
撒加一手一个,把清洁工揪出门外,顺手关上实验室的大门靠在上面喘气。“呼呼……”这所研究所的保密性能约等于零,饶他是玩过枪见过世面的男人,经历过局部战争的枪林弹雨,竟在今天萌生了辞职的念头。
特派员不经意的眼神扫过水箱,正对准鱼人,“连你也取笑我?”
水箱里的鱼人,又或是人鱼,管他什么生物,眨着一双灯泡眼透过波浪看他。那一刹那,撒加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思,大海,碧波,雨季……奇异的生物与他面面相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它有催眠术!
“糟糕!”身为特工的自觉告诉他不能直视鱼人的眼,撒加脱下外套把水箱的玻璃面罩了,叫来安保人员小心防护,虽然他知道这没用。生物学的东西撒加不甚清楚,他的任务是主持研究所工作,监督实验,执行上级的命令。鱼人刚到,情况不明,先交给实验员养着,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特派员自己也不知道。
“我叫卡妙,是xxxxx大学生物学博士,在xxxxx研究所任职,上将命我过来协助你的工作。”
惜字如金,面若冰霜,果然是在西伯利亚从事多年研究的人,满身苏俄式傲慢……撒加打量着眼前的男子,xxxx部分不是重要信息,所以自动过滤,他讨厌记一切不需要的专有名词。上将没有说错,这人不是毛子,但是很“红”,头发都是红的,和那两个干扰他工作的清洁工一样讨厌。
“你打算协助我什么?”
“看你需要什么,保守研究,激进研究,解剖式研究。”
“那要等上将的命令,你先介绍下人鱼的情况吧。”
“不是人鱼,是鱼人,长官。”
“管他的……”
近百年来,科技突飞猛进,人类登上月球,放眼宇宙,自以为无所不能,对身边的世界却知之甚少。
“当地人崇拜他,认为他是波塞冬麾下的海龙,长官见过就知道了,他不是,他和我们一样是生物的一种,一种我们鲜有记载而长久生活在海中的半人类。”
“他有发达的大脑?”
“从外观上看,是的。”
“他水陆两栖?”
“从结构上看,没错。”
“他能听懂我们的语言,和我们作正常交流?”
“这点我不敢保证,关于他的生理构造还有许多不确定性,但我敢肯定,他会带给你带来前所未有的惊喜。”
“惊喜就不必了,我不喜欢惊喜。希望你研究顺利,对这份工作充满责任感和自豪感,认同美利坚的价值观。毕竟我们都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对方,越早结束合作越好,不要出半点差错。”
当日撒加巡视了整个研究所制定安保计划,工作人员各就各位,鱼人也安顿下来,在水池里游泳。他忽然不想开凯迪拉克,破天荒的抛下新车挤了一次公交。那天云很低,下着雨,雨水滴滴落在挡风玻璃上,折射出夜晚华光,明艳不可方物。撒加下意识地解开领口,让脖子上的一道旧伤口透气。他喜欢雨,喜欢水,对海洋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迷恋,从未告诉任何人。因为他是一个孤儿,据收养他的神父说,小时候被父母遗弃在海边,□□。他没有家,记忆里大海就是,某种意义上,他挺羡慕鱼人,至少他仍生存在海水的怀抱。
“穆,你说海娃吃什么呢?”
一天不到,闭眼的清洁工已经给鱼人取好了名字。
“蚯蚓、贝壳、鱼?这些都不好带,我想他也许会吃鸡蛋。”
下班之后,叫穆的清洁工回到自己家里,脱下白色工作服,长发披落,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另一个金发的也是,听了此话,他给了穆一个吻,原来两人是恋人关系。“那我们就煮鸡蛋吧,别看他怪怪的,有鼻子有眼,跟我们差不多,关在研究所里太可怜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拖去解剖。”
穆有些犹豫:“沙加,我明白你的心,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每次都放生研究所的未知生物,会不会造成生态灾害?”
“这不一样。”沙加反驳道,“过去无非是些怪鱼怪鸟,这次是鱼人,一半人类。俗话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