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他并骑而立的皇太子大惊:这么说,他分明是打算独自上山赴约﹗
景言按着衡极剑、意欲跟上前去。白灵飞剎那回眸,竟使皇太子骤然被慑住了。
“灵飞……”
那是冰冷至极的眼神,沉黑得看不透底。如果说这双眸瞳有光,那也只能是战士在赴死前、望向远方黎明的余光。
然而这个人,再也看不见黎明了。
他的时间,一直停留在两年前洛阳城的飞雪里。那是一个很漫长的黑夜,未曾终结,也没有黎明的时候。
但一切都不重要。
——他不需要明天,自然不需要期待破晓。
“就算送死,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毫不相干。”
皇太子立刻僵直在原地。
他们在战场已经别离太久,他竟然忘了、忘了当初对自己挑眉含笑的白衣少年,已是永远回不去了。
“全部人原地待命,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军法处置。”
皇太子当然不受此命所限,但他们这次另有所谋,现在便是另一回事——
他只能目送白灵飞一夹马腹,便往甲子山上直驰而去。
“你怎能让他一个人去了﹗﹖”墨莲华气急败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