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仍在昏迷中喃喃说话:“灵飞……原谅我……”
他俯身向下,刘海恰恰遮住双眸,只剩连笑也勉力到颤抖的唇角。
“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原谅你。”
他微抖着手腕,指尖停在景言的轮廓上。
“……对不起。”
对不起,我恨自己曾经那般爱过你。
光明顶纯白如昔,高陡的冰壁开出清雪一样的花,连教王的金丝白华袍,也彷佛盛开清雪一样的颜色。
成千教众匍伏在圣湖彼端的祭坛,向他们的教王虔诚俯首。
扶光长身立于光明圣殿前,纯金大门在他身后闪耀庄严而肃穆的色彩。
本该傍护在教王身边的副使,正在教众列前领罪下跪:
“易凡自知罪该万死,甘领教王处分。”
扶光淡淡看向跪在眼前的任易凡,道:“何以你要擅作主张﹖”
任易凡没敢抬头望扶光,只盯着眼下的白玉石地:
“白灵飞曾在圣殿大开杀戒,害得圣教教众沉尸湖底,后来这几年,他断断续续夺去我教上千死士之命,我心里咽不下这道气,仇恨一时蒙蔽理智,故才调度本来刺杀景言皇太子的杀手去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