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阿那环手上受辱,又经连番剧战、数度崩溃,更兼负着不省人事的景言,逃到现在,已经没法再熬下去。
洛水就在眼前,他却连十丈的距离都越不过去。
白灵飞咽回喉里的鲜血,别无他念、立时便紧攥九玄。
“……劳烦教王从昆仑追到洛阳,晚辈实在过意不去。”
一个华袍圣衣的男人,正遥遥站在洛水桥上,在雪夜里微笑看他。
“光明顶一战至今,终于又可再见御剑门主,本人实在欣慰非常。”
“狭路相逢,没什么值得欣慰的。”白灵飞闭眸凝神,已在暗中运气,“倘教王是为旧帐而来,我也碰巧想算芍药居和我师兄的帐……若你是为景言而来,我们也逃不了要战一场。”
扶光眼露赞赏之意。
——这年少就登峰造极的剑手,一来便敢挑明矛盾,分明是要在气势上抢占上风,如此魄力,比之北塞各方高手宗师、高明了不知多少。
“本人并非要皇太子之命,但若门主不愿回昆仑圣殿,那么我也不能保证皇太子能够无恙。”
白灵飞扯起唇角,却连笑也显得很是勉强。
“教王不是以为简单一句,就可以让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