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悲哀如骨附蛆的袭来,浓烈得彷似一种隔世的宿命。
他愣愣看着字帖,心头像被重槌敲击,连呼吸都顿然忘记了。
右颈的藤蔓纹泛起红光,隐隐穿透了白衣,熟悉的烙铁感觉再次攫住了他。
——我们到长城脚下便到此为止吧,塞外是逐水草之人的家乡,和长城内的纷争没有关系。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发兵去攻大草原,你既要做旷世霸主,那便自己带克天骑去,往后开始,我再也不再管你征讨之事﹗
——景浦,我信你、助你、护你……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帝皇命里无情,若下生轮回,但愿你景家子孙永陷情劫,世世代代,坠入苦海,不得超生。
“那是昭国元帅攻陷洛阳后留下的字帖……凤凰,你想起什么了﹖”
他剧烈喘息,忽然之间,右颈的痛楚遽然而止。
一队数十人的使节队正拾级上楼,伊娄溥目光一沉,立刻将他箍在怀内。
他骤然惊醒,一看之下,立即想转身跳下定鼎门大街。
——使节队当首之人,赫然就是安庆王﹗
作者有话要说: 伊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