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身份了吗?”
“问了,不说。”想起两人僵持的时间,陆危楼不爽的弹了小孩一个脑瓜崩,“安分点。”
“师父!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呀?”牡丹是人未止声先止,近段时间他过得可开心了。
听到牡丹的声音,反应最大的却是这不知名姓的小孩,他奋力挣扎着,要不是阿萨辛手快点了他的穴,陆危楼的手背差点被这孩子咬到。
这时,牡丹也推门进来了。一见屋里的状况,刚想惊呼又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小跑到那小孩面前,轻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呀?被人发现你就惨了。”
阿萨辛见他认识,就问,“这孩子你认识?”
牡丹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他叫皮逻阁,三年前我们和蒙舍诏打仗,他父王盛逻皮输了,为了求和就把他送来我们越雟诏当人质了。”
陆危楼听罢也是不知该说什么,日行一善居然捡到了未来统一了六诏的云南王,他的运气可真好!
不过现下看着手中被拆穿了身份再也不皮了的小孩,陆危楼丝毫不怕得罪人的说,“看来这小子想逃跑,结果被我误打误撞给抓回来了。”
阿萨辛虽不知皮逻阁未来的作为,但看牡丹对这孩子的态度想来也不是什么恶徒,便没言语,端看陆危楼想如何处理此事。
牡丹倒是有些心急,“师爹,你可以放过他吗?他不是坏人,以前还救过我的。”
这一声师爹喊得陆危楼熨帖极了,平时怎么教他都不喊,看来小人精牡丹和这小子交情不错。“好了好了,我也是好心救他,不过你这小子既然没跑掉,就继续乖乖待在这里吧,既然作为人质,你若是逃跑引起两族再次交战就不好了。”
“两族交战关我何事,他们都放弃我了!”
才十三岁的少年,却已经在异族当了三年的人质,胸中满是愤懑,陆危楼看着这孩子倔强狠厉的眼神却觉得颇为满意。
“霍桑,你带牡丹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阿萨辛点头,安抚了牡丹后带着他出了房间。
“三年的牢笼生涯没磨掉你小子的锐气,挺不错的,不过这点挫折哪值得你这么伤心?”
陆危楼说完话就被皮逻阁瞪了一眼,“你没有失去过自由,自然不这么觉得。”
可他还不嫌事大的趁着皮逻阁被点穴,将人摆出了对着自己作揖的姿势,等调侃够了才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少年说,“其实你恨得不是失去自由,而是你父王将人抵为人质的事吧。”
被戳到了痛点的少年,蓦地红了眼眶。
“被放弃你就没想过原因吗?你父王肯定不止你一个儿子,为何偏偏送你来当人质,还不是因为你最没用。”
陆危楼一句话激的皮逻阁目眦欲裂,“我不是没用的废物,明明大哥更无能,就因为他会哄父王高兴而已。”
“原来得和更没用的比你才算得上勉强有用啊!”
“我不是!你胡说!”
眼看着少年恨得不得吃了自己的表情,陆危楼轻笑说道:“在你没有掌握权势的时候,却又不懂得向权势低头,能哄得上位者开心未尝不是一种本事,所以你被放弃是咎由自取。”
“我不信,你就是个混蛋,才不信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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