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去解若愚。江澄又展颜一笑,摁住聂怀桑,柔声道:“你不是已经送了我小爱、茉莉和妃妃么,够好的了。”
不远处,晓星尘突然问薛洋:“是有什么风华绝代的人物来了吗?”
薛洋一如往常,正在一个劲儿盯着晓星尘瞧。他听见晓星尘问他,眼睛也不移开,口中懒洋洋道:“没有啊,还不就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臭——”
晓星尘道:“阿洋。”
薛洋忙道:“道长你等等,我帮你问问人。”
说完扯住一边的李飞音:“喂,我问你,你们到底在低声尖叫些什么鬼啊?”
李飞音和傅三月抱成一团,双双颤抖,两眼放光,道:“美男,真是旷世美男。”
傅三月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薛洋对着傅三月道:“闭嘴!”又问道,“你们在说谁啊?”
李飞音道:“江宗主啊!”
傅三月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薛洋这回都顾不上骂傅三月了,抬高语调道:“那个晚娘脸江晚吟?公子榜他才排第五,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
大概是江澄这时又对着聂怀桑笑了一笑,李飞音猛然用力搂紧傅三月胳膊,突然觉得不对劲,又反复摸了傅三月上臂好几次,道:“还要继续减。”
“嗯!”已经清瘦了两圈,但仍旧有麒麟臂的傅三月甜甜应完,又吟诵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薛洋赶忙望向江澄。江澄和聂怀桑从观音庙以来,一直出双入对、形影不离,这可是个奇事。需知江澄乃正宗事务狂,料理江氏各类事务是他人生一大快事,如今却已足足一月未回莲花坞,黏在不净世赶都赶不走,算起来这已是一年之中第四五回 来不净世“小住”,似乎有什么要紧事聂怀桑一直没有从他。
聂怀桑当了仙督,满身行头焕然一新,黑色的不净世玄鸟纹劲装外套了一件赤红长袍,袖口是仙督形制特有的江山海潮纹,袍上用金线绣着玄鸟图案,衣袖和衣摆都极长。他走路时衣摆拖曳于地,曳成一扇凤尾,黑红相映成辉,十分华贵逼人。
薛洋只看了一眼就捂住眼睛,朝晓星尘怀中一歪:“道长,有时候我真庆幸你看不见。”
晓星尘立刻将薛洋抱住,文文静静问道:“阿洋何出此言?”
薛洋倒在晓星尘怀中,用手去玩晓星尘垂于腰际的乌黑发梢,万分嫌弃道:“这两人站在一起,大红大紫,看了伤眼。”
聂怀桑的即位盛典,反常的不是江澄一个。
自从莫玄羽献舍以来,但凡江澄同魏无羡打照面,没有一次不是江澄一直盯着魏无羡欲言又止,或者百般试探想让魏无羡对自己说实话,又或者干脆大费周折地跟在魏无羡屁股后面到处跑,见机出手相救过好几回。可魏无羡呢?他从来不打算告诉江澄任何真相,尽管没有人迫害他,尽管江澄是最应该知道、也是最想知道所有事情原委的当事人。
天生英雄主义的魏无羡满腹苦衷,无视了江澄的目光,权当没有看见。
可这一回,两人相遇清河,却是魏无羡一直盯着江澄欲言又止,或者对江澄百般试探,又或者干脆跟在江澄屁股后面到处跑。而江澄呢?他看见魏无羡就像看见一个点头之交般随意打个招呼,随后便全然无视魏无羡的拳拳目光,魏无羡抓过蓝忘机响亮地猛亲了一口,江澄也忙着与聂怀桑聊自己的,恐怕根本没注意。
魏无羡心中一阵失落,然而心底也有点期待江澄只是和过去十多年一样强撑傲骨,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所表示,忍不住使劲儿瞅他。
江澄终于把目光转了回来,笑容没有,还皱起了眉:“你眼睛怎么了?”
……魏无羡颇为不快地道:“没怎么!”
江澄对聂怀桑道:“这个魏无羡,不单眼睛,脑袋也有病吧?”
聂怀桑用看地主家的傻儿子般的眼神看江澄,似乎随口道:“魏兄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呢,总是点到即可,很轻松。”
看着魏无羡气鼓鼓地离开,一边的金凌若有所思道:“这些对话怎么如此耳熟?”
尚未回忆出究竟在哪里听过,便听见有人骂道:“你护着他?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蓝氏现在纵然再不济,至少个个都是雅正风姿,你一个破相的丑八怪,呆在一群英俊貌美的同门里,不会有点自知之明,觉得自惭形秽吗?”
金凌一听这话就肝火直窜,扶着腰间岁华,大步过来,道:“我还当是谁在放屁,原来又是你。是上回伏魔殿里,还没有被我踹断命根吗?”
这话一出,那群少年想起往事,忍不住全都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够意思地强行忍住。只有中间那个与蓝景仪怒目相对的少年脸上通红,双眼冒火。
金凌现在贵为宗主,虽然金光瑶身败名裂,但有江澄这位四海八荒第一护短的舅舅袒护,这舅舅又同仙督关系暧昧,他教训几个在仙督即位盛典上闹事的世家少年,还是够资格的。
他看见蓝景仪还抱着断剑书香,腰上空荡荡的,单手遮挡脸上那道狰狞伤口,红着眼眶躲在蓝思追背后。
蓝曦臣观音庙后一蹶不振,诸葛先生救人素来只救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