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磬不是董事长那样的人,他不仅不是工作狂和控制狂,反而热爱享乐、敢于放权。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天空的时间比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的时间要长得多,他懒散、傲慢、多愁善感,他不像是个掌权者,即使他已经成为一个掌权者,他还是不像,他更像是一个受到太多宠爱以至于无法无天的公子哥儿。
西泠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楚天磬的面孔,触感温暖、干燥、十分柔软。他把手放在楚天磬的脸上半晌,忽然触电般收回手指,然后闭上了眼睛。
和想象的不同,这次他没花多少时间就睡着了。
也许他做了一个美梦,因为他的脸上带着些微的笑容。
同样和想像不同的事情是,他不是被楚天磬唤醒的,也不是被闹钟吵醒的,而是被一阵砰砰咚咚的声音给吵醒的。
“……什么事?”他咕哝着说,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一件长及膝盖的睡袍,然后走出了卧室。
随即他就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一群工人正往他家里搬着十分庞大的器械!
“醒了?”一个温暖的躯体靠了过来,即使隔着一层很厚的睡衣,他依然能感受到那双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