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晨的面部抽了一下,半天才道:“……我还真是犯贱,找了这么个朋友。”
我实在是没力气再和他贫下去,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了,他还躺在里面,没有出来。在这十多个小时里,我仅剩的锋芒和锐气都消损了,现在色厉内荏,只剩一具空荡荡,冷冰冰的壳。
我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手掌中。
过了好久,我听到周熙晨对我说:“他的体力十分虚弱,身体也有严重的脱水症状,胃里是空的,据刘景明的手下说,祝霖从四天前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而且精神又受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只怕都要崩溃了。”
静默了几秒,周熙晨把手搭在我的背上,用力拍了拍:“不过,就算这样。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