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身体虚弱的影响也不在了,复建进展很好,就在昨天,龙叔没收了我的轮椅。”
时进抓着他的手收紧,确认问道:“是不用再坐轮椅的意思了吗?”
“是,不用再坐了。”廉君答得肯定。
哗一声,时进被拉到半空的灵魂终于回到了实地,他身体一松,倾身靠在了廉君的腿上。
廉君摸了摸他的头。
“对不起。”时进难过又喜悦,心情乱糟糟的,“没能陪你复健,对不起……但我好高兴,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坐轮椅了,再也不要了。”
廉君扶住他的肩膀,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脸,问道:“时进,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我来买票。”
时进愣住,抬眼看他,对上他温柔的眼神,想起上次两人去看电影时,廉君只能坐在轮椅里,连购票台都看不到的情形,心里一酸,用力点头应道:“好,我们去看电影。”
……
一夜无梦,时进睡饱醒来,迷迷糊糊地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愣,然后想到什么,唰一下清醒过来,扭头朝着旁边看去。
廉君正安稳地睡在他身边,难得的没有早起。
“让你熬夜。”他皱眉嘀咕,翻身正对着廉君,贪婪地看了一会他的睡颜,然后偷偷倾身过去,手去勾廉君的衣领,被子里的腿则去碰廉君的腿。
啪。
手突然被握住,廉君睁开眼,问道:“想干什么?”
时进吓了一跳,忙把身体仰了回去,撇开视线回道:“我就是不小心蹭过去了,没想干什么。”
“是吗。”廉君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身边,被子里的腿一动,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右腿插入他双腿间,暧昧地蹭了上去,“可是我想干什么。”
嘶——
晨起的男人撩拨不得,时进忙往后缩,说道:“不行,你得按时吃早餐,不许乱来。”
“早餐时间已经错过了。”廉君把他拉回来,用身体压住,另一手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领口,问道,“不想看看我长胖了多少吗?”
时进的视线落在他的胸口,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冲动战胜了理智,手指勾住他的衣领往旁边一拉,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你要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看一看吧。”
廉君嘴角微勾,手往下,也摸进了他的衣摆。
……
回b市的第二天上午,时进是在房里度过的。早早起床的费御景坐在餐厅里,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面无表情。
卦二瞄他一眼,委婉安慰:“所谓小别胜新婚……”
“给我一间书房。”费御景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而冷漠,“我需要处理工作。”
卦二闭嘴,上下看他一眼,决定收起自己的那点同情心和人性,起身说道:“说到工作,我们这边负责生意融合的卦八正好有点事想问问费律师,方便去开个视频会议吗?”
费御景二话不说跟着起了身,说道:“带路。”
……
起床后,时进成了廉君的小跟班,他像个深度腿控一样把视线一直黏在廉君腿上,怎么都挪不开。廉君在他的“视奸”下换了衣服,洗漱完毕,然后给他也换了衣服,盯着他洗漱好,带着他出了门。
两人并排走着,时进不太习惯,总不自觉地放慢脚步落在后廉君一步的位置,看看他的后脑勺,又看看他的腿,手指动来动去的,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现在应该正推着廉君的轮椅……
廉君突然停步伸手,十分自然地抓住了他无处安放的手,拉他到了自己身侧,牵着他继续往前。
“看路,别看我。”廉君提醒。
时进忙收回不自觉黏到他身上的视线,不好意思地低咳一声,看一眼两人牵着的手,心里无处安放的感觉没有了,眯眼笑了起来。
两人到了餐厅,里面只有卦一和卦九在,时进疑惑,问了问其他人的去向,卦一表示其他人都去开会了,在大会议室。时进闻言在心里稍微为自己的堕落反省了那么一秒钟,然后随着廉君在餐桌边落座,继续时不时地看廉君的腿。
解决掉早午餐之后,时进趁着廉君去和卦一等人谈事的功夫,特地去找了龙叔一趟,详细问了问廉君现在的身体情况。
龙叔对他的到来早做好了准备,哗啦啦丢出了一大堆检查资料,说道:“君少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了大约90,剩下的10是余毒,也已经被彻底压制住,对君少的身体够不成威胁,不影响日常的生活和调养。清余毒这部分急不来,只能靠仪器和定期用药慢慢祛除,免得伤到身体根本。按照现在的情况,一月一次的话,那些余毒最多再用七八次药就能全清了。另外,每次用药之后君少可能会食欲不振几天,这个是正常的,不需要太过紧张。复健部分的话,目前的进度是偏快的,但因为君少身体的恢复状况比预估的好,所以这个速度也可以接受。轮椅是我建议君少丢开的,他需要提前习惯正常行走的生活。初期的时候一天活动下来,他可能会觉得累,或者腿酸腿涨,但这个是正常的,晚上按摩一下或者做一下热敷,就能缓解腿部疲劳。”
时进一字一句听得认真,埋头翻着这堆其实他根本看不太懂的资料,满是希冀地问道:“所以廉君现在已经基本痊愈了吗?”
“算是吧,用药一个月一次,复健频率降到一周三次,日常生活不再被治疗束缚,基本上算是痊愈了。从用药到现在初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