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行看着叶栖华一个字一个字的写,着实写得辛苦,忍不住问:“是写给谁的?”
叶栖华也不避讳:“饮龙阁大学士,学子监祭酒徐仲豫。”
谢春行一愣:“他不是裴扬风的亲信吗?”
叶栖华捏着信纸慢慢写下最后一句话,微笑着对谢春行说:“如果有共同的目标和利益,暂时达成一致也无妨。”
谢春行看着叶栖华把信纸折起来,有些担忧:“栖华,为什么我这么担心你?”
叶栖华说:“大哥不要担心,余神医方才不是来过了吗?这服药喝上半个月,就能把余毒都清干净,再也不会发作了。”
谢春行失落道:“我不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他遇到叶栖华的时候,叶栖华神智恍惚一身伤毒,倒在他怀里时柔弱得像只断了翅膀的小鸟。于是在谢春行心里,叶栖华永远都脆弱得好像一戳就破。他没有见到过这么冷静强势的叶栖华,虽然仍是脸色苍白弱不禁风,却哪里都不一样了。
谢春行担心这样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叶栖华,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让他担心栖华是在透支自己胸口那点热气。
叶栖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