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叮——!
比赛的声音响起,桑原浅间收敛心绪,进藤光猜子正确,执黑,顺到桑原浅间这里就是执白。
他端起盛放白子的棋盒,微微眯眼。
韩国队那么看重他,他自然也不能辜负对方,不是吗?
那么,就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棋局吧!
“安太善你太狡猾了!!”
研讨室内,仓田厚指着安太善开火,“居然让你们的高永夏当三将,你就不怕被媒体喷吗?”
安太善冷笑,“我只是向友邦学习而已,再说了,你们今天的排位也有问题,你敢说进藤光不是弃子吗?”
仓田厚气的直跳脚,“进藤光真的很强!我是真心认为他能赢,才让他当大将的!!”
安太善皮笑肉不笑,“哦,我也是这么想的啊,日焕也很有天赋,秀英前些日子还赢了我国九段棋士,实力也不容小觑呢!”
杨海看着斗鸡眼的两人,打个哈哈,“好了好了,比赛要开始了,先看比赛再说。”
安太善和仓田厚同时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三盘棋的开局都还不错,仓田厚只是瞟了一眼桑原浅间的棋面,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塔矢亮和进藤光的棋面上。
唔,进藤光的棋面有些急躁啊……仓田厚皱起眉头,这小子的状态还是没调整过来吗?
他却没想到昨晚进藤光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设,想了很多方法来对付高永夏,哪知道比赛前突变,他的对手变成了棋风迥异的林日焕,进藤光一方面心里有些烦躁,一方面也有速战速决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可能比不过高永夏,那林日焕?他看了林日焕的棋风,和塔矢亮一样擅长攻击,那他只要将对手当成塔矢亮,按照平日的步骤下棋就可以了。
他和塔矢亮私下的对局大部分都是快局,互相冲杀的极为狠辣,盘面经常四零八落,是以进藤光并未觉得棋面有问题,依旧下的飞快。
研讨室里的仓田厚看的心惊胆颤,哎呦我的天啊,进藤光你可给我悠着点啊!!
看了一会,仓田厚又去看塔矢亮的对局。
塔矢亮和高永夏也杀的难解难分,两人棋力相当,计算水平也在同一水平,塔矢亮的棋更加强硬一些,高永夏多了几分圆滑和狡诈,在某种程度上倒是和桑原浅间有些微妙的相似。
仓田厚看了半天,发现双方各有胜负,看不出谁赢谁输。
他咽了口吐沫,心里发虚。
万一,万一这两局都输了……棋院的大佬们会将他剁成肉渣冲进下水道啊!!
毕竟若是桑原浅间输给高永夏,塔矢亮输给林日焕,还可以说是技不如人,可要是因为排名顺序而输棋,那他仓田厚的麻烦就大了!!
他握紧了拳头,手心全是汗。
洪秀英看着棋面,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桑原浅间,微微蹙眉。
这盘棋下的……感觉怪怪的。
一直到现在,他觉得自己下的都很顺利,没有任何纠结和麻烦的地方,完全顺着自己的棋感下到现在,而对面的桑原浅间下出的棋似乎也很平淡,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洪秀英直觉觉得哪里不对,他陷入了长考。
桑原浅间此人一直是这一次北斗杯高永夏研究的对象,因为按照实力来说,他们俩人应该会正面对上,洪秀英只是听高永夏看棋谱分析过桑原浅间的棋风。
高永夏曾说,桑原浅间和他有些类似,但又不同。
洪秀英当时听后极为好奇,就问高永夏哪里不同?
高永夏的回答很奇妙,他说,那种不同也只是他自己的揣测,想要确定的话只能亲自对弈亲自体验。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如今和桑原浅间对弈的并非是高永夏,而是洪秀英他自己。
洪秀英看着棋盘,半响,才下了一子,他抬头看桑原浅间,却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变化。
桑原浅间抬手伸入棋盒,动作不带一丝烟火气,平淡的捻起一枚白子,又悠悠的放在棋盘上,神定气闲,就好像他不是来参加比赛,而是在和朋友下着玩一般。
洪秀英心中慢慢升起一丝火气。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和高永夏比起来要差一些,可即便如此,桑原浅间竟如此轻视他,太可恶了!
洪秀英深吸一口气,眼中全是斗志,他猛地捻起一枚黑子,如一柄利剑一般砸在了中腹!
桑原浅间微微眯眼,他看着那枚黑子,心态依旧平和从容,他继续用那种气死人的动作捻起白子,慢吞吞的放在棋盘上。
他的唇角微微上挑。
想要战斗吗?那就战斗到死吧!
“请问北斗杯的研讨室在哪里?”
塔矢行洋在棋友讲解室被围观后,立刻果断从那里离开,跟在身边的工作人员,来到了研讨室。
刚走进去,房间内的棋士们都立刻站起身,请塔矢行洋坐在了最前面。
塔矢行洋看着自己儿子塔矢亮的对局,“小亮是三将?”
仓田厚干巴巴的道,“哦,这……”
塔矢行洋又看看塔矢亮的对手,“高永夏是三将?”
安太善连连咳嗽起来,“这个……”
杨海突然庆幸他们的比赛已经在昨天全部结束。
塔矢亮又道,“不过,倒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
仓田厚和安太善听后立刻点头,“是啊是啊……”
话音刚落,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再度别过脸,不吭声了。
塔矢行洋看了一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