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也怕把他给冻坏了。
“说吧,老鬼在哪里?他派人追杀清少,到底想干什么?”
屠戮白了他一眼,拒不交代,谲把刀子划到她那细嫩的小脸蛋儿上:“别以为我不杀生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如果在这里划上几道,你说你以后还怎么扮演无辜的小女孩?嗯?”
“说了你便放了我?”屠戮需要他的一个保证。
“只要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绝不为难你,说吧。”
“我也不知道老鬼究竟是谁,我也是只是通过远程联系受雇于他,我只知道老鬼应该拥有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而联系我的人——就在美国。我的电话有卫星追踪系统,他的老巢应该就在m州h市。”
身世
沈清尚与其余八位入选的亲卫已经回到k市好几天了。
当时沉香在电话里说,他的人要被借去一个月,原来可可和谲还要继续留在那个岛上,挑选第二批、第三批,或者更多的入选者。听可可说,谲打算组建的,是一支至少三十个人以上的高手队伍。
沈清尚被安排住进k市市郊的齐亚尼尼大庄园里。庄园相当大,他整日在庄园内的湖泊、树林、喷泉、小路边游荡,也没见有人来阻止他的自由行动。有时候走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甚至还能撞见林子里冒出来的某一头小鹿。
这天,沈清尚百无聊赖地停驻在某个白玉雕像前面,抬头研究雕塑中的那个女人。雕刻的好像是美神阿芙罗蒂忒的形制,但仔细看,那样貌栩栩如生,眉眼之间竟然和谲有些相似。
“这是法拉奇诺的母亲,哦,也许他告诉过你,他的中文名字叫谲。”身后传来老人的声音。
沈清尚回头——是谲的外公在对他说话。
“是您的女儿……她看起来,也是一位混血,和……他一样。”那天在夏威夷海岛上谲对他的羞辱还历历在目,沈清尚暂时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
“是的,我的太太是一位中国人,她给我生了一个美丽的女儿,中意混血。”老先生说道,他打量了沈清尚一会儿,又说道,“年轻人,你是谲的朋友,你想不想听听关于他父母的故事?”
沈清尚不知道为什么齐亚尼尼老先生会突然跟自己讲这些私密的往事,但他直觉这位老人很亲切,就像是……自己的外公。一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沈清尚有些难过。
你算是他的什么人呢?你有什么资格肖想他的外公也是你的亲人?沈清尚在心里这样骂自己。
老人拉着沈清尚坐到喷泉边上,没有一点架子,此刻倒像是一位给自己儿孙讲故事的慈祥、普通的老人。
“我的妻子去世得早,我的女儿、也就是谲的母亲,一直很想去她妈妈生活过的祖国看看,所以在她二十四岁那年瞒着我偷偷跑到中国去旅行,遇到了……谲的父亲。那个人,我不喜欢他,我也想不通,我的女儿到底迷恋他什么。自从认识他之后,整天跟着他往危险的地方跑,深山里、丛林里、大海上、沙漠里、岩缝里……哪里危险往哪里钻,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为我女儿的安全考虑。我派了人去追他们,他们就跑,一开始跑得无影无踪,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要见不到我女儿了……后来有一天,她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说她愿意回来,不再见那个男人。当时我很高兴,以为她终于想通了,后来才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了谲,不能再过那样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她和那个男人约好,等她回美国一生完孩子,便孩子丢给我们照顾,还要偷偷跑回中国去继续过他们两人的逍遥日子。他们甚至还约好了时间地点,那个男人在数着日子等她回去。后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把我女儿关了起来,还派人去了他们约定的地点,告诉那个男人我的女儿不会回去了,叫他不要等了,那个男人就真的走了,从此音讯全无,害得我的女儿,整天以泪洗面……那个男人,归根结底,他最爱的只是他的自由。”
沈清尚看到老人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可以想象,这个年迈的老人虽然嘴上不会承认,但在他心里,一定也对拆散了女儿的爱情让她无法幸福而感到自责。
“所以我从小就怕谲离开我,可没想到,谲的妈妈整天就跟谲讲他爸爸的故事,跟他灌输,有一天等他长大了,一定要去中国找他的父亲,也做一个厉害的云游瑜伽士等等。所以谲这孩子,早早地离开家自己去外面上大学,还自己改了中文名字,后来还四处去修行。我知道,他一直在追寻的,是他从未谋面的父亲的影子,在他心里,他的父亲无所不能,是他最崇拜的英雄。可是,明明是一个连自己妻儿都无法守护的窝囊废而已……”
老人说到这里,眼角有些红润,他认真地看向沈清尚,像要郑重嘱托一件大事一样:“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和谲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想告诉你,谲这孩子有他心里的苦。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陪在他的身边,让他不用再全世界地乱跑,追逐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影子,那他也许,可以得到他母亲没有得到的幸福。”
沈清尚愣了。谲的外公,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呢?他有什么立场可以陪在那人身边呢?那人可是三番四次羞辱他、想要将他赶得越远越好啊。还让他幸福……可真是讽刺。
“哦对了,”谲的外公收起伤感的神情,对他笑了笑,“你的新房间我安排好了,就在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