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裕看一眼胡有毅,低头笑了笑,歪着身子跌坐在地上,脑袋一阵晃悠,哇的一声全数吐了出来,好巧不巧,都喷到了大红喜袍上。
胡有毅瞥一眼沾满污秽的喜服,又看了看手中的酒坛,挨着荀裕席地坐下,龇牙咬开一坛酒,自己也灌了一口,带着爽劲骂道:“那样的女人,不要了也罢!我知道荀兄弟心里不好过,岷王不厚道在先,荀兄弟拉不下脸面,我给你说去,王文瑛咱不娶了,也省的当这乌龟王八!横竖没成亲,一切还来得及。”
荀裕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刚吐出了一些,心里面舒服不少,按了按太阳穴,疑惑地盯着胡有毅,皱着眉头道:“你刚说,说谁要娶王文瑛?王文瑛是谁?”
胡有毅见他醉得人事不清,言语迷糊,却又不像说气话,倒像真的忘了,便耐着性子解释道:“荀兄弟真是醉糊涂了,自然是荀兄弟自己娶亲,你看看,你身上还穿着喜服呐,嘿,我看得赶紧脱下来洗干净才行,现在洗了,明早也能干。”
“我要成亲?”荀裕喃喃道,继而又笑了,“我想起来了,是我要娶王文瑛,明日就是我和她的大喜之日。”说罢,头歪在胡有毅身上,又费力地抬起来,双手在地上窸窸窣窣一阵摸索,摸到了一张纸团,才小心翼翼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