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队伍和叛军主将杨积善也楞了,同样震惊于报国军的疯狂举动之余,杨积善然后就勃然大怒了,咆哮道:“擂鼓,前军冲锋!给老子杀光这帮穿孝袍子的狂妄之徒!”
从隋军手里缴获来的战鼓敲响,位居前列的五个叛军团队发起了反冲锋,衣着杂乱的叛军队伍五颜六色,或快或慢的呐喊着冲向报国军,喊杀声虽然同样猛烈,大小队伍却在快步冲锋中自行凌乱,尽显乌合之众的本色,与始终保持集体行动的报国军队伍形成了鲜明对比。
直到两军不到二十步的时候,报国军队伍才出现了一点点凌乱——四个校尉和一些报国军老兵,习惯性的加快脚步,越过了冲在最前面的陈应良,有意无意的把陈应良簇拥到了中间暗中保护,然后才各挺刀枪,血红着双眼捅杀对面的敌人。
连陈应良本人也没想到报国军队伍建立了绝对自信心后,能够爆发出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当两军相撞之后,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叛军士兵,几乎是在眨眼之间被砍成了碎片,捅成了蜂窝,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之中,咸腥的鲜血飞溅在报国军将士的脸上身上,使得本就热血翻涌的报国军将士更加热血,更加状如疯虎,刀砍得更快,枪捅得更猛,也在转瞬之间,让更多的叛军士兵横尸战场。
这已经不是战事,而是一场屠杀,装备训练和士气斗志都占据绝对优势的报国军将士,如同一群下山的猛虎,虎入羊群的冲进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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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907了简陋武器盔甲的叛军队伍中肆意屠杀,刀砍斧劈枪捅锤子砸,仗着身上的精良明光铠可以抵挡一般攻击,只攻不躲的疯狂杀敌,看到没穿白袍的人就是一刀一斧下去,狂吼大叫着一枪一矛的捅出去,个个状如疯魔,个个有如修罗杀神!
在这些冲在前面的老兵带动下,新加入报国军将士也疯狂了,加倍发挥出他们的装备训练优势,跟在精忠报国的大旗后面,跟在浴血奋战的老兵背后,血红着眼睛见到敌人就砍,见到没穿白袍的人就剁,那怕是已经倒地的敌人,也要补上几刀几斧,不砍成几段誓不罢休!八百四十五人如同八十四年前的白袍兵再现,势不可挡的前进前进再前进。
血花在不断的抛洒,头颅手臂和热腾腾的血肉不断的在战场上翻飞,刀枪碰撞的金铁声和惨叫声、喊杀声在战场上回荡,冲在最前面的报国军将士个个全身血染,凶狠恐怖得就象是一个个来自地狱的追魂恶鬼,胆敢抵抗阻拦的叛军士兵无不在他们面前化为残尸碎骸,继而又被报国军将士的脚步践踏成血红肉酱,精忠报国的大旗所指之处,叛军士兵无不化为齑粉!
与报国军交战的叛军队伍开始溃逃了,他们之前遭遇的隋军和他们现在面临的报国军队伍,简直就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不同生物,如果说之前叛军队伍遭遇的隋军队伍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的话,那么叛军队伍现在遭遇的报国军队伍,简直就是一群狮子,一群发疯的狮子!心惊胆裂之下,骨子里其实还是乌合之众的叛军队伍慌了,魂飞魄散的开始逃命了,毕竟,叛军士兵也是人,也是爱惜自己宝贵小命的。
一柱香时间刚过一点,五个团的叛军队伍彻底崩溃,校尉和旅帅带头向本阵逃命,普通士兵紧紧跟上,报国军将士则背后紧追不舍,在他们的身后交战处,则是一大片的血肉残骸,横七竖八的几乎全是叛军士兵的尸体。
杨积善也开始慌了,做梦也没想到报国军如此凶猛,目瞪口呆之余,杨积善赶紧催动身边团队向前,阻拦报国军将士的冲锋脚步,同时飞马传令,命令两翼向本阵收拢,三面包夹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报国军队伍。
杨积善向正面添兵,命令两翼包抄,当然是正确得不能再正确的沙场战术,然而颇有些沙场经验的杨积善却忘了一个要命问题——他麾下的士兵,不是他之前指挥的大隋精锐,而是一群刚放下锄头拿起武器的平民百姓,一群刚投降过来已经不再言勇的前隋军士兵!再好的战术,没有士兵能够执行到位,也是白费力气!
八十四年前的那个神话彻底重演,同样是手上从来没有亲自沾过人命的陈姓主将,同样是一群身着白袍士兵,同样是以少击众,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一方,同样是压着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一方打!八百余名报国军将士团结在瘦弱的陈应良周围,不打任何折扣的,笔直的冲向杨积善的帅旗所在,把一个接一个阻拦在前面的叛军团队打得粉碎,冲得七零八落,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战场上只有报国军将士英勇无畏的喊杀怒吼声,也只有叛军士兵心惊胆战的惨叫哭喊声,“白袍兵来了!白袍兵来了!来了!快跑!跑啊——!”
失魂落魄的看着前方战场,看着潮水一般退回来的自家败兵,也看着笔直向着自己挺进的报国军队伍,杨积善感觉难以置信,也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老的童谣,八十四年前在洛阳一带人人传唱的童谣——名军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咦?难道我们这次还能赢?”被禁军士兵监视着的刘长恭也在失魂落魄,刘大将军是没吃过猪肉,可好歹见过猪跑,看得出现在的战况是那一方占据优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