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
突然他的领子被拽住了。
对方的力气奇大,直接把他拎到了座位上。
屁股重重一墩,然后他听到……
“看清楚点儿,你没事。”
不同于那些含糊不清又充满怨气的声音,这句话在他头顶响起,董斌错愕的抬眼,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
这是……
那个大师?
再一看自己的手,满手的血不见了。
他碰了碰他的舌头,知道还好好的,没有从中间被划开。
他又急忙往脸上摸,手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上面没有被指甲挠出的道子,也没有任何痛感。
“这是……”等他再抬起头,车厢内还空无一人,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路边,司机拿着电话一脸讶异的看着他。
“我这……”
董斌迷茫的往东坡那看,刚刚还站在他身边的人,此刻已经没了踪影。
荡起跟在守护灵后面大步奔跑,速度快到和快放镜头一般,空气中残存着红衣厉鬼特有的阴气,但跑了不足一百米东坡突然停住了。
“小明,回来。”
听到召唤,守护灵立马折返,“主子。”
“不追了。”
“啊?”守护灵感应了下,红衣厉鬼的阴气仍在,他们现在还能追上,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先回去。”东坡说着就转身了。
“可是马上就要追上了……”
“追上又能怎么样?”东坡问了句,“打不过它,去了也是被虐,我们现在遇到它应该躲着才对,它不来找我,就谢天谢地了。”
守护灵:“……”
但一想,东坡说的也在理,于是就跟着他回去了。
“我只要确定,是不是那个人做的就可以了。”
他们上车的一瞬间,红衣厉鬼从车内消失了,那时东坡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好在他立刻就清醒过来了。
他要的不是再和那个人打一场,碰上了必输无疑,在有万全把握之前……
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吧。
在弄清真相之前,他首先要把自己变强。
东坡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公交车上。司机还在问董斌的身体状况。
董斌虽然没有真正的受伤,但受到惊吓后脸刷白刷白的,他直勾勾的看着司机手不停的在胸前揉着顺气,“我刚才是……刚才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司机更纳闷,“我车开一半就听您在叫,叫的挺大声儿的,就把车停下想问问您的情况,可回头一看你在位置里又喊又叫,摇头晃脑手还不停的打来打去……”
司机都吓傻了,要说癫痫也不是这样啊,他不仅没把嘴咬紧了反倒张得很开,那嘴张的都吓人,他从前面就能看到董斌的喉咙和后槽牙,感觉他像要把他嘴撕开似的。
“我这也不知道您这是怎么回事儿,想打电话叫救护车来着,号刚拨过去刚才那位小兄弟就上来了,他让我不用打电话,然后他就过去了……”
号码都拨出来了,在发送的一瞬间他的手被人抓住了。
“不用。”这是东坡后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这两个字让他记忆深刻,仿佛拥有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他立刻就不慌了。
等他再抬头,一个人向着正抽风的董斌过去,然后董斌就安静了。
“这是哪儿……”董斌看向窗外。
司机说了个地方。
董斌再次愣住,连一站都没开到,他们现在停的地方是两个车站之间,也就是车子才起步不久。
可是,他感觉过了很长时间。
董斌看了眼表,距离他从公司出来才过了十多分钟。
董斌彻底懵了。
“董斌,”东坡从正门走了上来,他没过去,就站门口对董斌说,“你来,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儿。”
……
另外一边的宝田浴场。
“叶哥……”叶遇白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了,擦擦帽子里的汗他又喊了两声,“叶哥……您看我这衣服能脱了么?”
“脱了干嘛?还有没有点专业狗仔的素养了?平时方义修就这么训练你们的?要就这水平我回去得和他好好聊聊,我把二楼给他他就是这么给我管人的。”
叶遇白话没说完他汗就下来了,不是被叶遇白吓的,是热的。
这是浴场,洗浴中心,所有人都穿着背心短裤,就算全裸都不会冷,反观他呢?厚厚的外套还要戴着帽子,他进来的时候就汗流浃背了,现在说难听点裤裆里能抓蛤蟆了,汗流成河了都。
快下班的时候,方义修和他们说,叶哥有个私活问他们谁想接。
叶哥有要求,体态外形达标才行。
一听这前提条件就知道是好活儿,不然也不能看形象什么的,他是力排众人,踏着无数同事的尸体才抢到的这个机会。
方义修告诉他,不要多说话,叶遇白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走的时候没被选上的同事们特眼红,还有人说你这是要被叶老板潜规则了。
但大家都知道,在叶遇白这里没有潜规则,他也不会对公司的人下手。
他美滋滋的到了停车场,叶遇白就在车里等他,他喊了声叶哥,叶遇白头也没回的甩给他一套衣服,他一看,是大牌子,当时差点就乐出声儿,上车后他便开始不受控制的憧憬起今天的活儿。
叶遇白去接了陶振杰和钱新宇,在他们上车之前叶遇白说了见面后第一句话,“你的任务是扮演我的恋人,把帽子戴好脸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