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叶遇白戴着耳机,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不想理他,东坡在门口站了会儿,到跑步机前看了眼。
叶遇白刚上去,距离吃饭也过了挺长时间了,在健康运动范畴内。
“哥……”
东坡又喊了一句。
叶遇白依旧没反应。
东坡叹了口气,自己出去了。
他把之前的事儿仔细加回忆了遍,实在没想起来他是怎么得罪这人了。
东坡开了电视,想往沙发上坐突然想到白天那出,于是红着脸在沙发上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才坐上去。
可这屁股刚落地脑袋才一抬起来,他边上就多了个人。
确切的说,是个灵体。
树精一看电视亮了立马就出现了,东坡太专注一点也没发现,他让树精吓了一跳,短促的叫了声。
树精莫名其妙的看过去。
东坡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我地妈,你吓死我了,你以不能出来的时候有点动静?”
“要唱着歌出来么?”树精问,“电视上常说的背景音乐。”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树精一说守护灵那边就唱上了。
东坡一捂耳朵,“好了你们俩打住吧!”
自打叶遇白唱完那首歌后,这俩灵体就跟被传染了似的,曾有一度没完没了的在他耳边唱,不管干什么准保有人在你耳边喊大王叫我来巡山……
早上当闹钟使唤,晚上当催眠曲,有次做饭他被弄得实在是烦了,对着那俩玩意儿喊了句再唱就把你俩都封印起来。
当时叶遇白在看电视,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东坡垂头丧气的拿着锅,他的那种非人的虐待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
他遇到个聒噪的守护灵就够了,怎么他看起来高冷的使者也这样呢……
他是不是全天下最全都的灵媒师了!
“对了树精,你过来我有事儿和你说。”
树精本来还沉浸在守护灵的歌声里,一看东坡这严肃的马就安静了。
它飘到东坡对面的茶几上,似模似样的坐下了。
“程似锦白天说的,你听到了么?”东坡道。
树精一点头,“听到了。”
“吞噬灵体能让你变得更强,但这不是只针对你,对任何的灵体都是,以你现在的能力,除非把那红衣厉鬼吞了力量才有可能发生变化,可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树精再次点头,“是的。”
“所以……除此之外,你有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能改变自己?”
树精松了口气,东坡没有想要遗弃它,让它意外的是,东坡竟然主动和他谈这件事。
东坡是他的主人,命令的发布者,它只要负责实施,哪怕自己献出去。
但东坡却坐在对待的位置和它谈……
这让树精震撼之余颇为感动。
它是一个不足挂齿的灵体,东坡给了它尊重。
只可惜……
“先生,”树精道,“我不清楚。”
“这样啊……”东坡遗憾的叹了口气,“哎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修炼的法宝,我帮你弄到自此你就能能力大涨呢,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树精:“……”
东坡又看了过来,“你还记得你被人收之前的事情么?”
“记不太清楚了,”说到过往,树精的眼神有些迷茫,“我只记得,我修炼成精,然后被道士斩了树根,在他需要我的时候他会放我出来,平时我就在那玉葫芦里,没有感知,和沉睡一般……我唯一还记得,还清楚的就是,我想回到雷州,回到土壤之中,但是,这已是无法实现的心愿。”
树精的执念在于泥土,它被近离开封,它想回到生长的地方,故此它才作恶。
“树精,”东坡又道,“今天程似锦和我说完,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想带着你回一趟你生长的地方。”
树精站了起来,由于激动它的灵体显得十分不稳,人类的脸上不时有树皮覆盖,树枝平铺了满地又消失,继而再次出现。
守护灵也惊讶的看向东坡。
“去雷州,带你回去看看。”东坡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去看看找找感觉也是好的,说不定你看到了熟悉的土地就激动了内在的力量,就算什么都没有,我带你去了结你的心愿。届时,你愿意和我回来就回来,不愿归来,我就解除灵力,将你的附生处埋在土壤中,让你彻底自由。”
树精撼然。
东坡对它本身就无管制无约束,它的附生处上有东坡的灵力,在东坡需要的时候他才会放它出来,就像那个道士一样。
可东坡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这么做,它一直是,东坡并没有控制它任何事情。
如今,东坡要放它自由,真正的自由。
这是树未想过的。
它是一棵树,他生长于土壤天地之间,辽阔天地才是它该待着的地方,而不是拘泥于人世之间。
这个诱惑对树精来说,是无法形容的巨大。
“现在你先别纠结这些,去雷州我还要查一查,毕竟过了这么多,你出生的雷州现在变成哪里了我还不知道,再说这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我还得和叶哥商量一下……”
东坡没说完,树精双膝跪地,冲着东坡,重重一拜。
东坡愣住,他没笑,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树精的跪拜。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东坡就去看他的电视,树精在一旁平复心情,等它终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