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纯清知道高虎虎作为榆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激怒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于是将责任推到了刘海瑞身上,说改制这件事是刘海瑞向市委市政府提出来的。
高虎虎一听更是勃然大怒,拍了一把桌子恶狠狠的说:“这个姓刘的小兔崽子,收了老子的钱还背地里捅了老子一刀!想整老子替任兰那个骚婊子报仇,哼!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
早就听说过榆阳市这几个搞煤矿的老板没有一个是正路上的人,无一例外都涉黑,但刘海瑞并没有放在心上,接下来自己的遭遇却验证了这些传说。就在局里关于煤炭工业改革的这件事专门开了会的那个下午,刘海瑞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辆面包车突然拦在去路,横在他面前,从里面跳下来四个社会青年,各个凶神恶煞,手持铁棍等凶器将他围住一顿毒打,打完后其中一个光头凶神恶煞的用钢管指着他撂下一句:“我们老板让我给你说一声,你小子太嚣张了!小心哪天横尸街头!”说完几个人大摇大摆上了面包车扬长而去。
刘海瑞被打的头破血流,头一阵一阵发晕,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拦了一辆车去医院缝了十几针。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想到改制的事情给自己惹来了杀生之祸,让他有点后悔不已。不过自己的想了一会,他又有了一个新想法,何不借自己被高虎虎买凶打伤这件事给改革来个推波助澜呢。于是他将自己受伤的事情以短信的形式发给了余副市长,并且添油加醋的说高虎虎放话要将改革派的领导一个一个收拾。
余副市长收到他发来的信息时正在和市委其他几个大领导商讨这件事情,一知道刘海瑞因为这件事被高虎虎买凶打伤,简直是勃然大怒,气的“啪”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说:“这还翻了天了!高虎虎一听说自己煤矿有可能被市政府收回竟然雇人将煤炭局的小刘打的住院了,这不得了了!还说要一个一个收拾咱们这些人,我就不信这些人还能在榆阳市目无王法了!”当即和市委几个领导驱车前往榆阳市人民医院看望受伤的刘海瑞。
当刘海瑞看到余副市长带领市委几个领导前来医院看望他时,简直感到不可思议,喜出望外的从床上下来,顶着一头白纱布走过去说:“余副市长你们怎么来啦?”随即转身搬了椅子让他们坐。
余副市长劝阻说:“小刘,你不忙,先说说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被打伤的?”
“下班后回家的路上,是高虎虎叫人干的。”刘海瑞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委屈,一方面这是觉得自己有点惹祸上身了,另一方面是让余副市长明白,高虎虎手下有一股黑恶势力,让余副市长打心底里决心要铲除掉高虎虎。
“这个高虎虎也太气焰嚣张了,但是不能因为他的威胁减缓煤矿工业改制的速度。小刘,你放心,我和市里其他领导会为你做主,这段日子你就先好好养伤,我呢会给公安局通知一声,在你改制完成之前贴身保护你的。”
“余副市长,谢谢您这么关心我,有您这些话我就放心多了,我一定不辜负余副市长和市委其他领导们的栽培,一定坚决配合市委的决策,做好改制准备工作。”
余副市长在刘海瑞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把,说:“好好养伤,榆阳市的煤炭工业改制工作不能少了你,作为这个建议的提倡者,就连市委王书记知道后也高度的表扬了你的工作啊。”
刘海瑞微笑着点点头,听余副市长这么说,心里感觉美滋滋的,虽然头上挨了钢管缝了针,但换取了余副市长的同情,加大了他坚决进行煤企改制的决心。
余副市长详细了询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随即当场给公安局长去了一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榆中分局专门派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干警来医院守护刘海瑞,看来刘海瑞的安全得到了保障以后,余副市长接了一个电话才从医院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余副市长给张局挂了一个电话,她便连夜八点多就赶来了医院。走进病房里的时候刘海瑞正在拿着手机和任兰发信息聊天,但并没有告诉任兰自己受伤的事。
看见张局来了,刘海瑞连忙合上手机,有点惊讶的从床上坐起来问她:“领导,您……您怎么来了?”
张局一看他头上缠满纱布,只听余副市长说刘海瑞住院了,具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既担心又迷惑的走上前在床边坐下来问他:“小刘,这是怎么回事啊?还是余副市长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了事住院,到底怎么回事啊?”
“头被打破了。”
“谁干的?”张局看见自己心爱的下属受了伤,看上去有点义愤填膺的样子。
“高虎虎,他找人干的。”刘海瑞说着低下了头。
张局微微皱起娥眉,镜片下的眸子显得特别迷惑,问:“是他?他为什么找人打你?”
“最近不是市委决定要对煤炭工业采取一系列的新措施吗,因为他的矿上刚出过事情,市委领导准备收回他的矿,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是我给市委提出来的建议,所以就……打了我。”
“这个高总,也太嚣张了,我看他这件事再找我,我也不会给他面子!”张局气呼呼的说,其实改制这件事情一传出来,林大发那边也有了风声,前些天就给张局打过电话,准备参与合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