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暹罗使者的另一侧,站立着三五拨同样剃发带刀脚踏木屐之辈。他们是岛津家、五岛家、宗家的代表。同样是打着朝贺新年、祝贺守汉加官进爵的旗号而来。
王宫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从大门进去,便是令众多的土包子们为之眼花缭乱的青色白泽旗、班剑、立瓜、卧瓜、吾仗、仪刀、骨朵、斧等仪仗旗号,以及大小铜角、宝珠龙纹金伞等。
“到底是天朝上邦啊!”五岛家和暹罗大城王的使者几乎同时在心中发出一声惊叹。”
一面惊叹。一面随着队伍鱼贯而入,开始了朝贺正旦之礼。
这几个大名的代表,来此朝拜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给守汉拜年,恭喜他升官那么简单。他们的目的很是单纯。
“希望王爷能够扩大与小邦的贸易范围,增加品种和数量。”
岛津家的使者在礼仪结束后面对守汉时跪拜在地低沉着声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小邦也是如此。”
“鄙家主人也是如此的意思。”
三个倭国大名的使者巧舌如簧的希望守汉能够将南中出产的各类军器能够敞开的销售给他们。
“这个倒是好商量些。不过,贵主上可有计较,用什么来支付货价呢?”
守汉笑吟吟的一句话,就将这群苍蝇嗡嗡叫个不停的嘴给封上了。
而同样在眼下的这所王府内,美珊诗琳姐妹两个,一身三品淑人的装束。接待了从暹罗来的使者。
这使者论起来是她们同族的兄长,此番前来,也是捎来了她们父亲的家书。
“请父亲放心,我们这里一切都很好,蒙皇上恩典,将军立了大功。也为我们挣了一份封典。”美珊有意的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袍服。
作为给娘家和藩属的双重身份暹罗王的回赐,守汉将伽利略不久前研制成功的钟表送了几件给暹罗王。
“这是咱们南中最新的东西,比西洋佛郎机人的座钟不知道要强盛多少!”
看着玻璃做外罩,表面上用金银盘成花纹,上面镶嵌着精巧的宝石作为点睛之笔的钟表,暹罗来使更是感激涕零,向着佛祖起誓发愿的要永远效忠将军。永远做大明最忠诚的藩属。
而向北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大明藩属,此刻却面临着灭顶之灾。
崇祯十年正月初七,朝鲜的南汉山城外。
汉江东岸扎营的黄太吉大营中,当值的镶黄旗巴牙喇牛录章京准塔走进了黄太吉的大帐。
“皇上,正蓝旗旗主豪格在帐外求见。另外,镶黄旗的奴才,牛录章京鳌拜等人也在帐外求见。”
听闻儿子和自己亲领的镶黄旗下悍将鳌拜等人在帐外侯见,黄太吉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洪武宝训》,随手折好。在他身旁案桌上,还摆着一大叠诸如《史记》、《汉书》之类的中原典册,更有一部《韩非子》摆在床头上。
“叫他们进来!”
满洲镶黄旗牛录章京鳌拜,他身披重甲,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最为旺盛的阶段,唇上两抺浓重的胡须。周边脸颊上,大块大块鼓起的油光横肉,目光炯炯顾盼自雄,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酒气。他的伯父费英东早年追随努尔哈赤起兵,同额亦都等人一样都是满清开国元勋之一,他瓜尔佳家族更是满洲所谓的八大贵族姓氏。鳌拜本人亦随皇太极征讨各地,战功赫赫,是其深为依重的心腹重将。
而一旁的黄太吉长子豪格,同样是身披重甲,酒气熏人。
被这酒气一熏,黄太吉眼前一阵晕眩,差点晕倒在地,他本来就有“风眩症”。具体表现为肝郁不舒,易于发怒,血流上涌,导致头脑昏眩,引发中风症,高血压等一系列症状。这个和他的体型、工作生活习惯等等应该都有关系。
所以,他的突然死亡,应该是属于突发心脑血管疾病之类的,而不是某人在某个小说里说的那样,因为他撞破了多尔衮和庄妃的奸情而被多尔衮从壁橱里冲出来一刀刺死。
尼玛的,好歹那个时候他也当了几年皇帝好不好?又不是卖炊饼的武大郎,身旁还能没有护卫?就算是武大郎,去捉奸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卖雪梨的郓哥做帮手。
“十四叔和十五叔在营中设宴,宴请各旗旗主和甲喇章京以上之人,恰好营中无事。我便去了。”
见黄太吉脸色不豫,豪格急忙开口向父亲解释。
“此事我知道,鳌拜便是奉了我的旨意去的!”
从腊月初二出兵,十二日便打到了朝鲜的王城之下,朝鲜王李倧逃到南汉山城。把老婆孩子和大臣们的家眷送到了江华岛上去躲避建奴兵锋。二十九日,黄太吉率大军由城外渡汉江,直抵南汉山城外驻营。朝鲜援兵几次赶来会战,都被清兵击溃。六十六岁的额驸扬古利在会战中被朝鲜兵击毙。三十日,首都汉城落入清军之手。
爬上南汉山城的的城头,看着城下黑压压连成一片的建奴营盘。望月峰上升起的招降白旗,朝鲜王李倧也只能是哀叹一声,派人出城谈判,就如何投降的细节进行讨价还价。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讨价还价的筹码了,所议者,无非是颜。射还是内,射这个尺度问题了。
这个时候可谓是大局已定,除了继续保持对朝鲜王室、大臣们的巨大军事压力之外,满清各旗便是分出兵马四处劫掠。
旗主王爷们则是在各自的营帐之中大肆宴饮,彼此请客喝酒吃肉。
在这种酒席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