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了……吗啡……打……”呜咽的再次祈求,语句顺序都排列不得。神智神志清醒,头脑模糊,典型毒瘾发作,从前都是很守时的打吗啡,而今乱了常规,便露了丑态。
军座抱起他,坐在刑台石板上,抬手示意我去拿吗啡。
军座只有此时眼神是软的,对待一个醉酒的人,对待一个小孩子,总之对待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儿时,才有这般耐人寻味的温情。
“我是谁?”
“张……张启山……”
“再答一次,我是谁?错了没有针剂。”
“……”红老板几番挣扎,终是咽了一口血水入腹,喉头动一动:“……官人……求……别……再为难了……”说到后来又是满脸泪,他不想哭的,可是管不住这瘾头发作。
军座用手掌细细檫了那小脸,接过我递去的针剂,安慰道:“嘘嘘......就来,不怕不怕啊,乖……”
淡青色的血管在惨白的皮肤上总是很好找,一阵推下去不消半刻便起了作用,呼吸不在沉重,只是偶尔咳嗽,咳凶了依旧会干呕。擦去满身冷汗,换了大氅窝在军座怀里,团成一团,不明意义的呻吟一两声,或是舒服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