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抬起头,像初次见识浩瀚星空一般,不觉广阔无边,只觉自己正在背着这片苍穹出逃,而无论到哪里都是光天化曰。
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冬日里的冷风带着一点潮气,卷起垂落的大氅衣摆,连同满头墨发向身前吹去。那人怎么可能给自己逃亡的机会,亡字才是结局,逃怎么有可能。
张启山听闻二月红转身回去这消息时,不可置信的动了动喉结,梗着东西般的难受,起身摔住车门就要回狱里去,身边的勤务兵急忙提醒不妥,这试探意味未免也太过明显,要他稍安勿躁。张启山紧张的原地来回踏脚,身体里的不安和躁动化成一条平静而细水长流的河,安静的淌在滚烫的血液里,平复着一场场的骚乱。而此时脑子里却乱成了一团浆糊,急不可耐的摸出烟盒,心想着抽完这盒烟,差不多就可以去见他了。
狱里冷清的毫无人气,二月红走进去带着冷淡的气息似乎也只是徒增悲凉,爆竹声都要躲着这片土地,这片有人曾为之痴迷,疯狂,绝望过的土地。
地上浮着新尘,二月红站在叠加的两个椅子旁边,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毫无预兆的突然爆发,沉着嗓子怒吼_声,推倒椅子砸在墙上,地上,只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