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三言两语间变为玄澈安危担忧起来,这倒让潜身于暗处的五人颇感意外却又欣喜。
“你说,我爹他要谋反!?”少女因为闻知这个消息过于震惊,眉目间都平添惊忧,“不可能的,我吴家世代效忠,怎么,怎么,怎么可能啊!?”
“芊儿,你相信我,这是我亲耳听见的,你哥和左将军在密谋…”
“玄澈哥哥,我…我,那是我爹,我没法…没法…”吴芊几欲因为急迫而歉疚的泣泪,扯住玄澈的衣袖,却双眸幽深的期盼的望着三皇子。
“不瞒你说,若是我一人死活毫无关系,可,我不能看着我哥和大陈王朝出什么闪失啊!”玄澈一边陈情,一边一搂衣襟跪在吴芊面前,“算我求你,救大哥他一命,玄澈必将今生来生报答!”
“我,芊儿无能,怎能在我吴府上下数百条性命和你的性命之间做抉择?”吴芊说着,泪如雨下,扑通一声对面而跪,“若是,芊儿愿以命相胁,向父亲保你平安。”
没等玄澈回答,梁上君子似乎已等不及了,一跃而起,高超的轻功让屋内二人只方见人影掠过,之后,一柄闪光寒刃便架在了玄澈脖子上。
赭衣侍卫冷冷开口:“情势危急,不得不采取特殊手段了。”施鸿一转刀刃,立刻在玄澈脖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血痕,“芊小姐,指一条能够潜出吴府的路,可保三皇子性命无虞。”
吴芊被突入其来的胁制搞的措手不及,倘若被胁制的是旁人,她或许会凭自己武艺与施鸿搏上一搏,可当刀刃架在玄澈的脖子上时,她竟然恐惧的抖个不停。
“施鸿,你…你怎么敢…”玄澈怒道。
“三殿下,臣劝你别乱动,配合一下,毕竟,虽然手段不同,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给你带路,别伤他!”吴芊突然大声喊着,怒意不加掩饰。
第5章宴中(四)
上弦月,如白玉如银钩。不吝清晖,极目素裹。月下一汪荷花池,仿若众红颜碧裙之女子舞成一道,名曰,璋池。
吴芊向施鸿和被他挟持着的玄澈解说着,清澈的眸子中倒映着红莲的影子:
“这是吴府西院的璋池,池那头便是吴府院墙。传说,这池底埋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璋,我以前好奇去池底探过,璋没见到,但是有一条暗道,通往礼嘉巷。”
“哦?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以随你下潜带路。”吴芊淡淡地说,“若是所言有虚,你尽可杀了我。”
施鸿思忖片刻微微点头,一手提着玄澈的乌金绣龙衣领便作势欲跳下池中。
一旁吴芊急忙拉住施鸿,顾不得许多得阻止道:
“不能带他,他不会武功,这池水深十数丈许,他没等到暗道便会溺水的。”
施鸿看了一眼心忧情人的女子,不禁一阵感慨,而后直接将玄澈点了穴放在池边,与吴芊一同下潜了。
待到玄澈无聊的站在池边数完靴边第一百三十六朵野花时,碧波花池终于漾起圈圈涟漪,惊走了花朵上落着的红尾蜻蜓。两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足尖轻点,几跃至池边。
吴芊一身寝衣早已湿透,贴在光滑的皮肤上,玲珑曲线隐隐若现,看得玄澈不禁面红耳赤,慌忙把眼光转向一边。而另一边施鸿趁吴芊没注意,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一切顺利,按照计划进行。
吴芊则一心都在玄澈身上,一把解穴后,将玄澈拉扯着衣袖一把护在怀里,同时满目敌视地与施鸿对峙着:
“你,不许再伤害他!玄澈哥哥,我们走。”
玄澈闻言,回眸向施鸿一笑,牵起吴芊的手边欲双双离去。谁道,电光火石间,施鸿竟然不守诺言,势疾如风地从背后点了吴芊的穴位。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竟然从背后偷袭,小人之行矣!吴芊被点了穴位说不出话,但是她内心中的怒骂早已在脸上表情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施鸿,你…放肆!”玄澈被突变惊得目瞪口呆,指着跪倒在地的侍卫怒骂着。
“三殿下,臣多有得罪。然,若芊小姐传信于吴贼,前番努力尽功亏一篑矣。”
“强词夺理!”
施鸿没有回答他,甚至走过他身边时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反而一把扛起了吴芊,身形几闪而过,便将她藏进了池边柴房中。
回来时,玄澈见只剩二人,便没继续演戏,远远的便朝着施鸿腼腆一笑。施鸿却好似没看到他的笑靥一般,面孔仍旧冷的厉害,玄澈不禁暗道,难道吴芊不可信吗?
“怎么,芊儿指的暗道有问题吗?”
施鸿跃至近前,微微摇头。
“既然如此,那快回去向大哥回报。”
玄澈伸手去牵施鸿的衣袖,可这木头侍卫仍旧是那副冷冰冰地样子,动也不动。
“你怎么了?”
施鸿此刻,才微微咬了咬下唇,双眸抬起与玄澈对视着,而后仿若几经挣扎才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上玄澈颈上的伤口。
“没事,这不怪你,”玄澈双手轻轻地敷上自己的颈上那只有力的手掌,“而今,大敌当前,这小伤不碍事的。”
施鸿眼色瞬变,然后另一只手从腰间取出今晚出门前仔细照料的凛冽匕首,递给玄澈。
这匕首据说是一位故人赠予施鸿的,他一向珍视,虽说外观并不起眼,但是却锋利异常。短兵刃最大的优点就是,虽然攻击并不占优,但是防身却是极好。显然,施鸿将它交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