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天宇给陈忠使了一个眼色。陈忠反应倒是很快,立马提了一把那年纪最轻的,弄得那年轻人龇牙咧嘴的疼,又不敢发出声音。谭林静动了动嘴,却没有做声,暗道这陈忠办案果然很暴戾。
陈忠哪里管那么多,怒斥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么?看你年纪还这么小,便要吃牢饭,今后怎么办?”
陈忠是刑侦高手,一双眼睛如同刀子,在那年轻人身上扫了一遍,便让他哆嗦了起来。九十年代初期,有些警员办公方式相当的粗放,陈忠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显然听过陈忠的名号,见陈忠这么一吼,身子便有些软,低头哭了起来。
陈忠没好气道:“你哭什么?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人唆使你们过来的,只要你将带头人供出来的话,这件事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年轻人看了一眼戴军,鼓了鼓嘴,还是没有敢说出口。陈忠挥了挥手,道:“把戴军押上车。”
等戴军上了车,陈忠又道:“现在你不说也得说了,因为即使你不说戴军也会你供认了。”
年轻人经这么又一吓唬,顿时软了下来,他竟然露出了孩子气姿态,哭道:“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情况,昨天晚上戴哥说要找人来闹事,我们就来了。”他很无奈,原本想那么多闹事的,自己在其中恐怕会不打眼,但没有想到陈忠硬是拿了他。
陈忠了解了情况,便上了警车,过了半晌,车门打开,戴军面门明显被打肿了,他在警员地押解下,面色灰沉的走进了闹事的人群中。
因为没有戴军为首的中坚力量,聚众闹事的人很快便没有了底气,谭林静让刘恒安排搭了一个简易台子,在广场中心发表了讲话,她承诺要给酒厂员工提供足够的生活保障,而在项目建成之后,也会在老酒厂的员工中优先挑选工作人员。
唐天宇抽了一根烟,望着在台上意气风发的女县长,若是不动心,那真是太睁眼说瞎话了。
谭林静将话说完,发现闹事的人全部都已经散去,再回头看一眼身后,发现唐天宇已经不在那处了。她虽然脸上一如既往的严肃,但内心难掩淡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