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猫小九形单影只的走回自己的屋子。手上的血早已凝固,猫小九忍住痛端了一盆水,把手浸在水里。
“嘶……”伤口碰到水,钻心的痛,猫小九倒吸了一口气,咬咬牙搓掉了血迹,擦干净双手。在屋里翻起药箱,打开一看,绷带药瓶应有尽有,每个小药瓶上都有熟悉的字体。猫小九拿出其中之一放在手中,这是上次烫伤之后剩下的药,其他的都是宫如修给他备着的。
猫小九还能记得宫如修送给他药箱时说的话:“九兄弟,这药箱里都是我空闲之时做的一些烫伤、刀伤、伤风感冒之类的药,你要你病了要记得吃,药瓶上我都标好了,可别吃错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他来着?猫小九拿起绷带,犹如当初一样:“怎么还有绷带?我猫大仙怎么会用到这玩意儿!上次也是我不小心才烫着了。”
猫小九打开绷带,倒了些刀伤药之后,一圈一圈的绕在手上:“宫如修,还是你有远见,今天这绷带还真派上了用场。只是……没有人帮我包扎。”
猫小九手口并用,好不容易才包好两只手。把药箱放在桌上,用包成粽子的手关上房门出去散散心。
想起以前,无聊的时候自己就偷偷下凡,后来被宫如修发现了,每天巡逻似的上门查看,最后自己憋不住了就拐着人家一起下凡。现在想来,其实不用下凡,每天有宫如修来陪着自己也挺好。可现在……再也不会有人来叫他一声九兄弟,不会有人想起带份豆花儿给自己,不会有人陪着自己一起尝他才做好的鱼干,不会有人惯着自己了……
走着走着,猫小九抬头一看——炼丹房。他站在原来偷看宫如修的角落往里看,小仙们忙忙碌碌,唯独少了宫如修。失望像藤条一样从脚底缠到头顶,再慢慢勒紧,猫小九难受的挣脱藤条,跑进炼丹房里。
平日里热情待他的小仙们装作没看到,他们心中明了,都是这猫小九害的宫如修被贬,有几个为了解气,故意使劲撞他,猫小九没站稳,半个身子撞到了炼丹炉上。
好痛!猫小九立刻弹开。
小仙们对此熟视无睹,没有一人上来问他烫着了吗,要不要擦药。猫小九抱着烫伤的手臂站在原地,眼泪又开始往下滴。啪!啪!啪!滴在地上描绘出宫如修的身影。
如果……如果宫如修在,他一定不会这样,他肯定早就拉着自己坐下,边吹起边轻轻的给自己擦药,温柔的问他“痛吗?”然后倾身哄慰“九兄弟,擦了药就不痛了。”半步不守着他,知道他说不痛了才松开紧皱的眉。
可昔日之景不再重现,昔日之人不再复返,猫小九顿时感悟,他和宫如修就是九灵洞浴缸中的两条鱼,第一条被捞走,第二条寂寞的在水缸里游来游去,为的只是——等死。
猫小九终于相信宫如修不会再回来,把自己锁在宫如修的屋子里哭了一天一夜,哭得太上老君殿周围无人能睡个安稳觉,附近的小仙忍不住对屋里吼:“要哭回你自己屋子里哭,别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扰人清梦!”结果猫小九哭的愈加凶猛,那小仙郁闷的想挠墙:“我求你别哭了,我替宫如修原谅你还不行吗?”不说宫如修还好,一说猫小九连哭带吼。小仙无奈从被子里揪了两团棉花塞在耳朵里,满意的闭上眼,总算是安静了。
哭累的猫小九在宫如修的屋子里一睡就是一天,醒来时已是第三天。他坐在宫如修常做的椅子上,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撑着下巴,学着宫如修的平时的样子发呆,脑子里塞满了宫如修。猫小九一直回忆啊回忆,回忆到元宵节那天,那是他最开心的一天,早上和宫如修亲昵了一会儿,下午去了豆花儿店,晚上看花灯、放鞭炮、猜灯谜、逛青楼,对于青楼的印象猫小九有些模糊,醉酒之后的事儿他记不太清,咬着牙使劲回忆,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站在门外,太上老君对太白金星说:“快把猫小九给我弄走,这都三天了,他在我这里算什么,又不是我的人。”
太白金星一边拍打着门框一边对里面说:“小九你快开开门,要哭要闹的先随我回去。”
屋里无人应答。
太上老君皱着眉怒视太白金星,太白金星吓得不敢再看他,趴着门缝往里看,猫小九面对大门坐着:“小九祖宗啊,你快点出来吧,宫如修都被贬下凡了,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你有何想不开的?”
猫小九愤怒的踢开门,差点砸到了太白金星的鼻子:“什么告一段落!明明是我私自下凡,为何是他被贬?这事儿没完!”
太白金星捂着自己的鼻子躲在一边。
太上老君不轻不重的说:“也不知宫如修揽罪的时候,是哪个没良心的一声不吭。”
猫小九一听这话,立刻蔫吧掉了,那没良心的除了自己还能是谁,他走到太上老君面前,跪下:“老君我知错了,我现在就去和玉帝说个明白,换我下凡,宫如修回来。”
太上老君昂首摇头:“迟了……迟了……现在要是去找玉帝,还多了一条欺上之罪。”
“什么罪?”斗战胜佛的声音从不远处飘过来,等他停下来站稳,拉起跪着的猫小九问话,“猫弟,俺老孙不过是和玉帝请个假去了趟花果山看我的猴子猴孙,你倒是惹了什么祸?”
猫小九苦着脸不知从何说起,斗战胜佛拽着把他拖走,对着屁股后面的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摆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