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书记。”王若林马上点头答应,跟着将桌上的材料传了一圈。
其实不用开材料,李来行在听了高珏的话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上面其实给了他话儿,只要坚持个三四天,通江这边还审不去一个结果来,要不然就能把案子要走,要不然就能逼着尽快结案。可没想到,眼瞅着到第三天了。竟然审出结果了。如果说,仍是原先的结果,高珏现在根本不可能开这个会,现在开会,十有就是要对他动刀子了。
一份材料传到他的面前,他连忙快速阅读。只看了一般,便是心惊胆寒。江奉竟然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招了。
而此时此刻,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目光几乎都凝聚在李来行的身上。谁都知道,李来行现在是要倒霉了。
副书记夏德来偷眼看向李来行,心中暗自叫苦。李来行的计划,夏德来是知道的。现在李来行被咬了出来,他虽然没有什么大事,但也不保险呀。起码,自己几次帮助李来行,高珏哪能看不出来,待李来行被弄下去,接下来自己会是一个什么结局,他真的不敢肯定。看来以后,还是小心翼翼,夹起尾巴做人吧。
蔡洋先是看向李来行。接着又扫了眼夏德来,最后将目光转到尚布屈的脸上。尚布屈发现蔡洋在看他,也转头看了蔡洋一样,二人目光触碰,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又低下头,继续看起资料来。
尚布屈心中也是叫苦,他意识到,自己原来是被李来行当枪使了。只怕经此一役,自己在通江将再无翻身之力。
高珏因为已经看过这份口供,所以意思了一下,便率先抬起头来,打量着在场众人的脸色。而重点就是尚布屈和夏德来。即便这二人都是老江湖,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脸上却没显露出来,只是目光有异,高珏也就隐约看出些文章。
过了一会,众人一个个抬起头来。待众人全部看完,高珏又是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转移到李来行的脸上,淡淡地问道:“李部长,这份就是江奉、田明等人的口供,你有什么话想说呀?”
“高书记!冤枉呀,这分明是血口喷人么!我和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呀,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凭什么这么做呀?高书记,请您相信我,我是冤枉的!他们纯属陷害!”听到高珏的问话,李来行吓了一跳,跟着急切地叫了起来。看他那副模样,到好像真的是冤枉一般。
“李部长,你莫要激动,冷静、冷静一下。我也相信,你是冤枉的,就如你所说,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为啥要这么做呀。我估计,这里面十有是有误会。不过”说到这里,高珏话锋一转,又行冷道:“党委班子里这么多人,江奉不说是受别人的指使,怎么就单单说是受你的指使呀?而且他说的也很清楚,他能坐到水利局局长的位置,全都是拜你所赐。另外么,加高堤坝的事宜,虽然是我力主的,但由于资金有限,不足以将堤坝加高一米,也就作罢。可那天在党委会上,你却提出要分段加高堤坝。当时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起码也是为通江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可自从那天听了牛福峰的话后,我才明白,这里面怕是不那么简单。建堤坝可不像盖楼,只要根基稳固,能经得住风吹雨打就行的,这里面涉及到很多。比如说,咱们现在这个加高工程,只是将堤坝加高三十公分,除了要材料过得硬之外,还要使用钢筋与下面的堤坝相连,起码要二十公分。试想一下,眼下加高的三十公分,即便没有问题,是按照标准来的,可如果再想加高的话,那怎么办?钢筋下探二十公分,岂不是说,新加高的那三十公分堤坝会彻底报废!”
说到这里,高珏顿了顿,抬手指了指李来行,又道:“是,这个道理,在座的诸位,包括我高珏,当时都不懂。可咱们不懂,水利局方面的人就不懂么,为什么江奉不说呀哈哈我想不至于吧”
“我高书记,我真的只是一番好心,想为通江的百姓做点事谁知道,会是这样那个那个当初水利局局长的人选虽说是我提名江奉的,不过也是党委会上通过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的业务水平实在不、不怎么样或是,他是知道故意这么做但绝不是我指使的肯定是他知道此事是我在党委会上提出的,所以才陷害与我一定是这样”李来行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好不容易才把高珏的问话给应付过去。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你的解释,不用说给我听,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听。”高珏哈哈一笑,跟着又道:“诸位,案子现在审到这个份上,甚至涉及到常委,我看咱们通江区已经无法自行审理了。我有意上报市委和市纪委,不知诸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