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怡回家之后,就哭哭啼啼的,一个劲地给丈夫打电话。让丈夫快点想办法,救救儿子。杨兴贤比她还急呢,但办法哪里是说想就能说出来的。
眼下杨兴贤一回到家里,王彩怡见到丈夫,更是痛哭失声呀。“你这个废物呀,还说当宣传部长是升官了,既然是升官,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呀。早知道,我就不和儿子离开大平县了,在大平县多好呀。来什么固州。你这个杀千刀的废物,你快还我儿子……”
杨兴贤本就闹心,一听这话,更加闹心了,怒声说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他妈的,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一天到晚的宠着他,惯着他,他有这个胆子吗?”
“好呀,你竟然数落起我的不是呀。你这个废物,你什么时候,管教过儿子,我不管他。能行么?现在出了事,你就埋怨我,你早干什么去了!我不管,你还我儿子……”王彩怡又继续哭骂起来。
“好了、好了,你就别哭了。我和你说,儿子的事情,不算大事,只要能够保住我的位置,他最多在监狱里,蹲个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可如果保不住我的位置,怕是少到家也得蹲个六七年。而且咱们家,也就彻底的毁了!”杨兴贤大声说道。
“也就是出了点事情,和你的位置有什么关系呀?”王彩怡不解地问道。
“他是我儿子。是直系亲属,还打着我的旗号,出去狐假虎威,你说有没有我的事情。我不同于普通的官员,我现在是宣传部长,市委常委,而且还负责党的宣传工作,如果我家里出了问题,那眼下这个位置,绝对是不可能再坐下去。再者说,盯着我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现在我出了事,看热闹的人,落井下石的人,能少得了么。宣传部长这个位置,根本没法干了,能够平级调动,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但我特别担心,那个叫高珏的小子,还不依不饶,对我穷追猛打。”杨兴贤有些无奈地叹息说道。
“高珏……就是打咱家儿子的那个?”王彩怡对案情多少也有了解,别的她记不住,但是谁把自家儿子打的那么惨,她是牢牢记在心里。
“就是这小子。”杨兴贤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他差点把咱儿子给打死,还敢不依不饶,他当他是谁呀!”王彩怡愤怒地叫道。
“这小子是属驴的,他的事情,我听过不少,以前在北安县的时候,不管是开始当镇长,还是后来当县长,都是嫉恶如仇,不把对手彻底踩死,决不罢休。所以呀,这一次我估计,事情绝不能轻易了解,否则的话,赵书记不能不管我,不能这个时候去下乡。”杨兴贤如实说道。
“啊……那……那怎么办?”王彩怡见丈夫都没了底气,这下可有点慌了。
“我现在有个法子,或许有用。你听我说,等会,你就去春江,到省纪委实名举报高珏。说他打咱儿子,咱儿子身上那么多伤,绝不可能是争斗中造成的。而且咱儿子也说了,高珏一冲进门就打他,还把他举了起来,摔到墙上,当时就摔的他什么也不记得了。按理说,不可能浑身上下都是伤,肯定是高珏在咱儿子失去抵抗能力之后,还下重手打他,警察也不管。另外,还有一个事,就是这个高珏,与受伤那个女人,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个女的,我已经打听过了,是有丈夫的人,高珏为什么为她这么拼命,能是单纯的男女关系么,不可能吧。”杨兴贤用阴冷的声音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实名举报高珏,和那个女人非正当的男女关系,以及他勾结警察,殴打咱儿子。”王彩怡明白丈夫的意思了。
杨兴贤点了点头,“没错。不过,实名举报的这件事,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要说我知情。”
“我……我明白……”王彩怡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