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吕布随李肃来到东郊外的一处空地处,此处正有一匹神骏的火红色良马起立于中央,身旁挺立着着十三名雄武的西凉军卒,正守卫着火红色宝马,远远的见到李肃,两名小校模样的人急忙上前施礼。
李肃一挥手,让两人站到一旁,随后对吕布道:“此马日行千里,遇火不惊,嘶风追月,其急如电,横涧越岭,如履平地,可为百年难得一见的骏足良驹”
吕布见此马,浑身上下的毛都跟血染的一样,一根杂毛都没有,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颈,高八尺,鞍韂嚼环鲜明,嘶吼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后人有诗单赞此马曰:“奔腾千里当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李肃看着吕布激动的神情,以及爱不释手的样子,开口道:“将军………”
还没等李肃说话,吕布突然截口道:“这是闻名天下的赤兔马?”
“不错。”李肃道。
吕布又道:“我听说,这是董大人最心爱的座骑。”
“不错。”李肃点头道。
“我还听到传闻,董大人有位爱姬,酒后失言,让董大人在她跟这匹马之间做一选择,结果董大人一言不发,拔出佩剑,当场就把爱姬给劈了。”吕布道。
李肃淡淡的说道:“并非传闻,实乃我亲眼目睹的事实。”听了这话,吕布的心情激动不已,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李肃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将军只是听闻而已,如今名驹当前,将军可要试试这匹赤兔马,是否真如传闻所说那般神奇?”
“自当一试。”吕布喜道。
吕布摸了摸赤兔马颈部的鬃毛,随即翻身上马,从马驰骋,赤兔马奔跑如电,一跃竟然能到四、五米的高度,当真了得,然吕布力大无穷,劲力全身运转,赤兔马也拿吕布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吕布驰骋,吕布又摸了摸赤兔马的鬓毛,意思是你是我的了!
吕布纵马一圈,满心的欢喜,翻身下马后赞道:“好!好极了!不愧是世间罕见的绝世名驹!”
“既然将军如此中意,从此刻起,这匹追风赤兔马,就属将军所有,永远为将军驱策驰骋!”李肃道。
在那说过,吕布有勇无谋,但是他却不笨,满心欢喜之余,大脑还是转个地,面部表情一变,从喜变成平淡,而后说道:“如此名驹,又是董大人的心爱座骑,吕某无功不敢受禄。”
“将军此言差矣!”李肃抚摸着赤兔马的迎面骨道:“董大人礼贤下士,求贤若渴,追风赤兔虽是一代名驹,怎比得上将军绝世英武,一代人雄!”李肃这句话是一语双关,表达了两个意思。
吕布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可是我在骑射场上对董大人曾诸多无礼,语言无状,又怎么会………”
李肃截口道:“董大人量大如海,无所不容,区区言语之争,怎会在意,慨赠座骑,一来是表示对将军的敬重之意,二来是怜惜将军,今后不必再受驽马之累,可以大展神威,纵横天下!如此诚心美意,将军又岂忍辜负。”
“如此说来,董大人竟非如一般人所言那般。”吕布道。
“所谓:名满天下,谤议随之。”李肃道:“将军若与董大人多所交往,只怕还会为他抱屈不平!依晚生之见,将军不如就收下这匹赤兔马,董大人必定十分欣慰,深庆名驹得归英雄,成就一段佳话!”
吕布来回踱步数次,心中百般不忍,最终决心一下,说道:“既然如此,吕某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但不知该如何答谢才是。”
“将军人中雄杰,却有为何如此俗见,岂不有损董大人识人之明,惜才之德。”李肃一副义正言辞的说道。
“如此说来,倒是吕某失言了。”吕布道。
“好说。”李肃一笑,说道:“将军直爽豪迈,人所共知,董大人的心愿,晚生已遵嘱到。”随后将赤兔马的缰绳交到吕布的手中,而后又道:“就请将军将此马骑回府上,好生饲养……将军………”见吕布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李肃最终又唤了一声“将军”。
“也罢,赠马之恩,知遇之情,吕某自当永铭五内。”吕布道。
李肃颔首道:“将军心意,晚生一定带陈,不过有件事,晚生必须要先提醒将军………”
听到这话,吕布的面色明显一惊,说道:“请说。”
“丁原丁大人对董公误解颇深,董公慨增爱马之心,只怕他不容易体会,到时候万一让将军退回此马,则更显出董公之宽宏,丁大人之偏吝,将军总不至于让董公难堪,令晚生无以自处吧?”李肃道。
吕布当下道:“吕某并非不知情义之人,当然不会。”
“那好将军请吧。”李肃躬身施礼道。
吕布抱拳当胸道:“告辞。”随即翻身上马,疾驰而出,李肃则遥遥向往,心中得意之色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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