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指控他,「我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你还说风凉话。」
温文但笑不语。
吃完饭,周江带他参观屋子。两人在天井里的小花园散了会步,打了几局台球,一晃已是九点。周江本来就要留他过夜,绝口不提送他回去的事。温文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也没说要走。无言的默契中,到了就寝的点。
管家问要不要把客房收拾出来,周江说不用。管家又说要不要派车送客人回家,周江也说不用。管家莫名其妙的走了。
夜里,周江和温文相拥入眠。那张四帷柱床他睡了一辈子,熟悉是熟悉,可从来没觉得这么舒坦。好像过去睡在上面的,是个被操纵的、身不由己的男孩,而今却是个自己说了算的男人。
窗户开着,温文打开的。蔷薇的淡香沉浮在晚风中。
他的房间里有架留声机。七十年代的东西,小时候周母用来哄他睡觉。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