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莎经过了痛苦的抉择后,最后还是同意田埴去支边了,他说的对,也许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
“那你们支边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夏霁菡问田埴。
田埴说道:“直到那里队伍重新建立起来,也许长期留下来,这一切都无法预测。”
“怎么是这样啊?”夏霁菡自言自语。
田埴很想告诉她真正的原因,但是他不能说了,也许从现在起,他与他曾经的菡菡真的失之交臂永远都走不到一起了。尽管他还是那么的爱他,尽管在一些特殊的日子他还会想起她,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再把这种爱说出口了,一是他没有资格了,二是他的菡菡已经找到了最爱。他不由的有些伤感,眼睛酸酸的,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想了半天说道:“菡菡,有件事我必须再次重申,那封检举信不是我写的,我想也不会是李丽莎写的,在这个问题她没那么高的站位,直接把信写到中纪委,她顶多也就是跟我闹闹,在机关里嚷嚷几句,甚至你甩几句不好听的话。让她写检举信告他,她不具备这个胆子,再说也没必要去告他。所以你跟他说再好好查查。”
夏霁菡说道:“他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事。是别人告诉我的。”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也是真正爱你的男人,我很敬重他,即便是他已经提前得到了你。”田埴看着她说道。
夏霁菡的脸“腾”地红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说什么好,就低头喝茶。
她的举动证实了田埴的猜测,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说:“菡菡,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田埴问道。
“还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可能结婚。”夏霁菡小声地说道。
“为什么?”田埴问道。
“他的父亲不愿意。”夏霁菡说道,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说起,可见她还是信任田埴的。
“哦。”田埴点点头说道:“可能他们这样的家庭对子女的婚姻会比普通老百姓考虑的多些吧。但那也应该不是问题,关键看他的态度。”
夏霁菡幽幽地说道:“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这话是谁说的?我忘了。”夏霁菡问田埴。
田埴说道:“徐志摩。”
“对徐志摩。”
“今天我感觉你怎么这么伤感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田埴说道。
望着田埴,曾经的恋人、爱人,想着眼下自己的处境,夏霁菡说道:“你说要是没有当初多好……这个时候我肯定跟爸爸妈妈在一起过年了……”说着,眼睛里就有了泪光。
田埴羞愧的低下头,伸着两只手不停的搓弄着,他的眼睛有些红润,充满歉意地说道:“菡菡,对不起……”
夏霁菡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她使劲的眨巴着自己的眼睛说道:“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有点想家。”眼下,想家是对眼泪最好的解释。
“你今年又不回了?应该有四五个春节不回了吧?”田埴抬起头问道。
她点点头,她幽幽地说道:“是啊,我来那年刚刚过了23周岁生日。”她想说他们结婚那年,但临时改了口。
她说的没错,她那时刚刚毕业,他们就结婚了。像她这种性格的女孩子就应该在父母身边,真不该这么早就结婚,而且是背井离乡。想到这里,田埴说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父母,辜负了你。”
夏霁菡吸了一下鼻子,冲他笑了一下说道:“所以,你就不能再辜负别人了,好好跟她谈谈,她爱你,这是事实。有爱做基层,我想什么矛盾都能化解,再说,你们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都不要闹意见了,你儿子是不是很可爱?”
“是的,他很可爱。”一说到孩子,田埴的眼睛都发光了。他继续说:“我原以为我离开快一个月了,他再看见我肯定会哭,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居然冲我笑,而且手脚乱动,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两只眼睛总是盯着我,一点陌生感都没有,而且,我走到哪里他的头就歪向哪里,你说奇怪不奇怪?他就好像是记得我。”
夏霁菡发现田埴说起儿子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神往,她想可能男人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想孩子吧,关昊比田埴大好几岁呢,自己离开他后,他还能早点成亲要孩子。
这时,田埴接到了李丽莎的电话,李丽莎在电话里一边哭一边说:“乐乐早上突然发烧了,你走了吗?”
田埴一听,立马直起身,说到:“我没走,还在市里,我马上回去。”合上电话,他说:“李丽莎的电话,孩子突然高烧,我得回去。”嘴上这样说着,并没有立马站起来,他说道:“菡菡,我真心的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幸福。”
夏霁菡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赶紧回家吧,听我的,你们好好谈谈,为了孩子。”
田埴走后,夏霁菡独自一人坐在茶馆内,想着田埴说起孩子时眼睛霎那间的光亮,她就突然想到了刘梅,前几天听她说双脚浮肿的很厉害,都穿不上鞋了,于是,就给刘梅打通了电话。
刘梅正在单位,她说来单位收拾东西,估计年后就上不了班了。夏霁菡跟她说她就在市委旁边大街的茶馆,刘梅说正好现在她也没事,马上过来,还说请她陪自己去给公婆挑选过年的礼物。夏霁菡说那你就别到茶馆来了,咱们商场见吧。
刘梅马上制止住了她,说道:“别去商场了,我逛商场走不了几步的,太累,就在你那里附近的几个专卖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