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爽,吹着舒澜的面颊,他竟觉此刻,幸福满满。
当然如果怀中的人能稍微配合一下,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就更好了。
“诶,狐狸,万一你手滑把我摔死了怎么办?”
“不会。”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诶,狐狸,万一你眼睛一花撞树上把我撞死了怎么办?”
“不会。”
“狐狸,我们这是去哪啊?怎么飞了这么半天还不到呢?”
“闭嘴!”
“狐狸,我怎么感觉你在打圈圈呢?”
舒澜忍不住揪住田点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低头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唇。
“放开……唔……你放开……看路啊……唔,老子要是摔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
舒澜放开他时,田点头昏眼花,迷糊地往四周看了看,“我还在飞吗?我摔死了吗?”
舒澜指了指地。
“哦,我降落了啊。还好没摔死。我都还没跟我地下的老爹打个招呼呢,要是我就这么去了,他老人家万一手头紧,那我做鬼也只能当穷鬼了。清明节快到了,我得好好准备,给我爹烧很多很多的钱!”
田点就这么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半天,舒澜也看了他半天,温柔夜色下的他显得可爱多了,舒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干什么?”田点仰头看他,个子矮就是不好,连自己犀利的眼神都要爬个坡才能杀向狐狸,真费劲。
“走吧。”
“哦。”
舒澜率先走一步,抑制不住满心欢喜的他,嘴角悄悄翘起。
田点在后面追着他,“狐狸,我们去哪啊?”
“沐浴。”鸳鸯浴。
“你伺候大爷,大爷就沐浴!”
“好。”
真的站在浴桶旁边时,舒澜大大方方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露出精瘦让人羡慕的身材,宽肩,窄臀,瘦腰,铁实的八块腹肌就卡在腰间,看得田点心里很是艳羡。偷偷地摸了摸自己腰间软绵绵的肥肉。不对,软而不肥好不好!
话说舒澜如此大方,田点反而羞涩了,或者说胆怯了。磨磨蹭蹭就是不脱衣服。
自己这个小身板,脱完了就没法见人了好不好!
《舒澜:除了我,你还想给谁看?!一个我还满足不了你吗?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
舒澜腾地一下跳进浴桶了,优雅地掬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身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看着一直很“羞涩”的某人,舒澜诧异地问,“你怎么还不进来?”
田点一鼓作气,再而竭,别搞得好像自己很娘们似的,他咬咬牙几下也把自己的衣服扯了。
其实他没看到某人阴谋得逞的笑。
张弛有度,舒澜很懂如何捕获自己的猎物。
在洗澡的过程中安安分分地什么也没做,一手巧劲把田点伺候得舒舒服服,捏肩搓背摸大腿,某人舒服得直呼下次也要和舒澜一起洗澡。
可怜的大掌柜使尽阴谋终于成功地向前进了一步,以后可以慢慢卸下小家伙的盔甲,一根根拔下他的刺,最后,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人。
“快,擦这里,这里还没擦到。”田点闭着眼睛哼哼唧唧,任舒澜拿着软丝绸给自己擦身体。舒澜一脸笑着服侍他,跟个贴心小棉袄似的。
“洗完澡,我们去睡觉吧。”舒澜轻声说道。
“好啊。”田点光着身子冲向宽敞的大床,喜滋滋地在上面滚来滚去。
“小心,别摔下来了。”
田点一个激动,滚到床沿差点掉下来,舒澜眼疾手快冲过去搂住他,顺势一起倒在床上。
田点有点奇怪,“狐狸,我睡觉你来干什么?”
“我来睡觉啊。”
“……”
“这是我的床。”
“……”
“睡吧。”舒澜搂住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脑勺闭上了眼睛。
“舒澜!你混蛋!”
“我怎么混蛋了!”
田点吼道,“凭什么我白天要进厨房,晚上还要暖床!十年卖身契还是无偿!”
舒澜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温和地说,“你当我专属厨师,我可是付了两倍月银的。十年卖身契是你亲自画押,当时你身无分文,若是不卖给我,可能已经饿死街头。”
“也就是说,只要我付你月银,你还是可以给我暖床,对不对?”
“不对!我一不是你的发妻,二不是你的妾侍,三不是你的通房,我凭什么要给你暖床!”
舒澜微微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记不记得我们的约定?”
田点有点懵了,好像不平等条约签得太多,都不记得是指哪个了。装傻吧,“什么约定?”
“一两银子亲一口。”
田点挣出自己的胳膊,假装挠挠头,闪烁其辞,“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舒澜低头用鼻子蹭了蹭田点的下巴,抬头笑道,“别装傻,陪我一夜,一夜一百两。娉婷错的小倌都没你贵。”
田点一听娉婷错就火了,“对!小爷我就是贵!你嫌弃就滚去找他们!还有!老子不是断袖,别用你即插.即拔.的恶心老.二来恶心我,滚!”说完一脚就把舒澜揣下床去了,转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老子是爱钱,可老子他妈不是卖屁股的小倌!
死变态!死狐狸!死舒澜!死变态!
舒澜就这么站着,随便拿了一件衣服披上,田点嘀嘀咕咕一会就睡着了。
田点睡觉的样子真的超级超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