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般歹毒?是谁这般和八珍阁过不去?
云锦想到了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或许是他们心存歹意,刻意打压,可是,目光触及到海飒手中握着的那个东西的时候,云锦的眸子一紧,猛地上前夺了过来,“这……这是宫廷侍卫的令牌?”
这令牌,云锦又怎会不认得?他曾经是四大世家的云家大公子,当年,奉命到云府抄家的人,便是青衣卫的人,青衣卫直属于崇正帝管辖,直接领受他的命令,人数不多,但却是十分精悍,当年,青衣卫的队长带着青衣卫的人,将云家围得密不透风,便是连一只鸟都没有放过。
青衣卫!
云锦握着那令牌,面具底下的俊美容颜因为恨而扭曲着,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那一晚青衣卫来云府抄家时的画面,那坐在铁骑之上的高大男子,青衣卫的队长,他永远也忘不了,在抓住他们云家所有人的时候,他是如何侮辱自己的。
从他的脸上狠狠的踩过去,那等于是将他云锦的尊严,将云家的尊严都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他没有忘记这份仇,心中亦是盘算着,云家复兴之日,便是那青衣卫队长还回他的尊严之时!
海飒亦是察觉出云锦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甚至比方才那燃烧着的大火还要旺盛,对上云锦的双眸,“真的是宫廷侍卫?”
云锦点头,海飒也是满心愤怒,“好一个东秦皇帝老儿,敢放火烧八珍阁,定要找他给一个交代!”
海飒的身份,可不是怕事的人,说着,便往外走去,云锦想到什么,眉峰蹙了蹙,“这事情不能让宁儿知道,明日一早,我和你一起进宫面圣。”
八珍阁是他和宁儿的心血,虽然主楼没烧到,但住在后院儿的伙计却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以宁儿的性子,她的人受到这般对待,她怎会无动于衷?
但是,他们要面对的是东秦皇帝,他不愿宁儿有丝毫差池。
海飒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言,“我先去找大夫!”
说罢,便匆匆的走出了八珍阁……
翌日一早,安宁一起床,心中便好似有一块石头压着,堵得慌,不知为什么,眼皮也是跳得厉害,这样的情况从来未曾发生过,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碧珠匆匆的进了听雨轩,看到安宁,便立即匆匆的说道,“小姐,不好了,奴婢方才听说,八珍阁出事了。”
“你说什么?你说得详细些!”安宁身体一怔,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紧紧的抓住碧珠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珠看着小姐的急切,皱着眉无法舒展开来,“奴婢方才听说,八珍阁昨晚失火……”
碧珠还没说完,安宁便朝着听雨轩外跑了出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亲自到八珍阁看看情况,失火?怎么会失火的?
不多久,当安宁到了八珍阁时,八珍阁的门扉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安宁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推开门,直奔后院儿,后院儿的场景更加让她触目惊心,拉来一个伤势轻一些的伙计,“为什么会失火?东家呢?海飒公子呢?”
那伙计倒不认识这个女子,怔了怔,却没有开口,安宁意识到什么,拿出一块玉佩,“快告诉我,他们人呢?”
那伙计又怎么会不认识这个?这是他们八珍阁的主子的信物,银面公子和二公子各自有一枚。
“东家和海飒公子方才已经出门了,说是进宫面圣。”
安宁眸子一紧,进宫面圣,顾不得去探寻太多,安宁径自上了二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公子的打扮,安宁丝毫都没有做停留,让人准备了一匹快马,她现在必须尽快的追上海飒和表哥。
皇宫门外,海飒和云锦被侍卫挡在了门外,理由是,没有皇上允许,闲杂人等不得进宫。
海飒此刻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正打算强行进去,却听得身后远远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云锦和海飒听到这声音,眸光微怔,宁儿,宁儿她来了?!
二人回头,果然看到那匹朝着这边原来越近的骏马之上,不是二公子又是谁?
云锦敛眉,没想到宁儿还是来了!
安宁走近,下了马,看了云锦和海飒一眼,随即转向那守门的侍卫,“让开!”
平静的语气却带着凌厉之气,如刀子一般,便是那些侍卫,心中也不由得怔了怔。
“没有皇上的允许,不能放你们进宫。”领头的侍卫开口道,依旧坚持着。
安宁轻笑一声,那怀中拿出一块令牌,“这下,我该可以进去了吧?”
那侍卫一见令牌,猛地跪在地上,“公子请进,方才属下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安宁冷哼了声,见谅?她现在可没有心思和这班侍卫周旋,收好手中的令牌,不错,这令牌便是这些侍卫见了都要下跪,这正是上次四国祭,皇上为了拉拢她,特意赐给二公子的令牌,凭着这枚令牌,她可以在这宫中随意行走,又怎是连皇宫的门的进不了的?
以往,她进宫,都是有皇上的旨意,这令牌一直没有派上用场,而今天,则是她第一次使用。
海飒和云锦跟着安宁进了宫门,走了一段路程,安宁却是停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海飒和云锦,沉声开口,“昨日那火,和皇帝有关?”
若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