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挣扎着再问一句:“若是给你一个机会压制住东炎的姬擎天和西雪的萧北野,你干吗?”
秦文瀚温文尔雅的一笑:“我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压制,若是有人冒犯我们了,我们可以反击回去,因为不管是谁进了南璃肯定讨不了好,所以本王不担心有人攻打我们南璃,你知道吗?南璃国的山林地势,别人也不稀憾,他们就算拿了去,也没有半点的用处,他们根本适应不了山林的气候地势,生活和各种习惯,所以我们南璃在四国之中相对是最安全的。”
这话云染是认同的,相对于南璃国的地势,东炎的海地,西雪的药材基地都要丰富得多,还有大宣富饶的土地,南璃国的地势环境要薄弱得多,根本不足以引起别人的窥觎之心,若是天下大乱,四国战火起,南璃绝对是最后一个动到的,甚至于很可能别人还不会动他们,因为实在没必要,花那么大的精力得到的地方,资源太少,不如不战。劳民伤财的不化算,正因为这样的地理位置,养成了南璃安逸待劳的心思,他们已经甘心困守在小小的南璃,不做多想了,什么以以威慑天下,让天下百姓获得一个太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云染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秦文瀚关心的问她:“长平郡主,你怎么了?”
云染望了秦文瀚一眼,对这家伙十分的失望,难怪不能和东炎的姬擎天,西雪的萧北野并列称为天下三杰,原来真是不思进取的一个家伙,亏得她先前还以为他韬光隐晦,算了,这个人出局了。
既然判定了南璃国的小明王出局,云染就没有多待下的打算,抬眉望向小明王秦文瀚,淡淡的说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好,”秦文瀚巴不得云染离开,省得总是让他提心吊胆的,而且这长平郡主虽然说不想嫁给他,可是为什么对他们南璃这么感兴趣,保不准她这是以退为进,秦文瀚想着,决定立刻进宫向大宣的皇帝陛下辞行,他们还是回国吧。
秦文瀚把云染送出驿宫,立刻命使臣整衣待发,自己则是领着几名手下一路进宫去向皇帝陛下辞行。
宫中的皇帝楚逸祺精神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听到南璃国的小明王来辞行,立刻接待了了他,下了旨意送了一些礼品让小明王带回南璃去,丝毫没有挽留,眼下大宣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有精力招呼这些人,留着他们反而容易生事。
南璃国的小明王即刻起程离京而去,当有人把这事禀报到云染的耳边时,云染有些目瞪口呆,她此时正在燕王府燕祁的房间里替燕祁背上换药。
“这家伙不会是害怕我要嫁给他吧。”
云染挑眉十分无语的开口,丝毫没有发现趴在床上的燕郡王脸上拢着乌云,唇角紧抿,瞳眸之中拢着忧怨无比的暗潮,一言不吭的趴在床上像个木桩儿,时不时的斜睨一眼那满脸笑意的女人,她今天巴巴的去驿宫做什么了,不会是真的想嫁给秦文瀚吧,要不然她去驿宫做什么去了,难道她喜欢上秦文瀚了,燕郡王心里百般煎熬,手指握了又放下,放下又握起来,好不容易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云染上了一半的药,发现燕郡王今儿个特别的乖顺,不过那脸色分明有些不好看,有着几分忧怨,还有几分他被人抛弃了的悲切神情,云染不由得惊讶了,一边替燕祁上药,一边说道。
“燕祁,怎么了,谁招你了?这脸色可不太好看,难道是查出是谁对你下药了,所以心情不好了。”
燕祁脸色有些黑,那些人至于让他脸黑吗,他脸黑是因为某人不明所以的去看了人家,还吓跑了人家。
他吃味,他忧怨。
燕祁头埋在枕头上,闷闷的哼道:“某人让我不爽了。”
“谁?你说来我听听,我替你去收拾收拾他,”云染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若是真有人胆敢招惹燕祁,看在他受伤不能动的份上,她责无旁贷的替他去收拾。
“你。”
燕祁不客气的说道,云染挑高眉,满脸错愕,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今天我的背好疼,你不早早来替我换药,竟然还跑到驿宫去看南璃国的小明王,还把人家吓跑了,”若不是她做出了什么,人家至于吓跑吗?
云染挑了一下长眉望向燕祁,看这家伙脸色微微的幽暗,一双深邃的瞳眸忧怨无比的望着她,似乎在控诉她的重色轻友,云染忍不住笑着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嫁给那家伙吧。”
“要不然呢,你好好的跑到驿宫去找他做什么?”
燕祁追问,他倒是想听听云染跑到驿宫去找秦文瀚做什么。
云染张嘴,不过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是不可能把流花堂的宝藏说出去的,虽然她相信燕祁为人,但是这件事太重大了,所以她不能乱说。
想到这,云染笑哈哈的打马虎眼:“我去找他,不过是想和他交个朋友,反正我没想过嫁他为妻,是他那家伙想太多了,自己吓自己。”
燕祁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中升起一股酸涩,他知道云染定是有事瞒着他了,他们这样的交情,她竟然还瞒着他事情,这让燕祁只觉得心中郁结,一个字都不想说,闭上眼睛趴在床上。
云染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她若是编话骗他,她还配和他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