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这样,那几个做子女的就明目张胆给自己亲爹戴绿帽子还戴得一包带劲?
当然,前提是那时候含香已经算是嫁给了乾隆了,而现在,乾隆显然是在肖想自己不应该得到的东西——做皇帝的,肖想臣子,这事儿传出去会当如何?
试想下汉哀帝,再看看那董贤,即便是韩子高,也要看看和珅乐不乐意!
何况,乾隆这般作为,比起那抢男霸女的恶霸来,也真是没差多少,尽管他还觉得自己是多么风雅,又是吟风弄月又是花前月下的,没事儿写首情诗,没事儿再说几个带色儿的笑话讲两个荤段子给和珅听,妄图让和珅自己主动点儿——天可怜见儿的,和珅这几日装作纯洁小骚年几乎要把脸给绷坏掉了!
但凡乾隆说的,和珅是一概不懂,不管他提了哪句荤段子,和珅直接歪着头一脸茫然,永远维持一个表情也就是了,可在心里却是把乾隆狠揍了几千遍几万遍了,恨不得手里拿着板砖儿就直接照着乾隆脸上一乎而下,把他那瞪着的一双牛眼乎瞎了就算了。
然而这毕竟也是和珅的想法罢了。
夏子微拍了拍和珅的肩膀,一脸的哀悼模样。
“你且再这样瞧着,我非揍你不可了。”和珅恨恨地哼了一声,晃了晃他那拳头,虽然不是有多大的,却实在是骨节分明得紧,瞧着就十分有力,“到时候等十二阿哥回来瞧着你卧床不起,指不定还伤我点儿什么!”
“这个永璂又有什么关系?”夏子微心下打了个突儿,连忙假咳一声掩饰道。
“关系可是大了去了!”和珅笑道,“莫非你不清楚?还是说十二阿哥表现得不明显了,真就一点儿没露?这可瞧着不像啊!”
这话说得,夏子微是心里开始直打鼓。
虽然夏子微知道和珅跟福康安两个是有点儿什么事儿的,只是那是他们,并不是他,何况……他也一直不觉得自己就喜欢小十二了,明明他是养大小十二的,怎么就能扯着跟和珅他们一样呢?!
倒不是说夏子微到底是个多傻的,只是这事儿摊到谁身上,再加上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也算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的事儿,一般人想得也不会有那么多,更不会那么深远,毕竟大家都是凡人,想得多的那都是天才——夏子微是绝不相信自己是个天才的,因而他也绝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栽到小十二身上。
但这年头,是人就不该铁口直断,是受就不该拒绝一系统给你安排的攻。
就在夏子微自己唧唧歪歪的时候,永璂的书信到了,上面提了一个名叫慕沙的缅甸公主对他的穷追猛打——那慕沙比永璂大了三岁,正值青春妙龄,长得也是十分漂亮,因着平日里缅甸王宠爱无双,这也是当做男儿来教养了,所以,她就代替缅甸王上了战场,遇到了永璂。
也是永璂长得大了点儿,尽管他年纪小,可身子壮实,瞧着也不比那缅甸公主小似的,也就让缅甸公主上了心。
永璂这封信就是汇报这事儿的。且千千万万,写着对那慕沙可是半点儿兴趣都没的,要子微不要多想。
然而夏子微不能不多想。
永璂信里也提到了,要拿那翠玉孔雀,就要娶慕沙,因为慕沙说了,那是她的嫁妆——这等边陲小国的公主,放在大清连多罗郡主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做的主儿,居然这般嚣张,真真儿是没天理了!
夏子微把信拍在桌子上,气得晚饭也没吃,倒下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夏子微脑子里就开始乱糟糟的做梦——一会儿是他把小十二的脑袋敲开把一个服装诡异的女人从里面拽了出来,一会儿又是他抱着小十二在床上打滚儿,一会儿……居然是小十二还是不大点儿的时候咬他胸口!?
这梦做得,简直就是没边儿了。
昏昏沉沉醒来,夏子微只觉得头疼欲裂。却不知道,这时候就在缅甸国内,永璂与兆惠将军已经带兵攻入了缅甸王宫,活捉了缅甸王,并且要挟慕沙拿出翠玉孔雀以换取缅甸王一命。
按照永璂的说法,也是这般——从古自今,什么筹码的婚嫁也比不得性命做筹码的要挟,何况,那翠玉孔雀只是个物件儿,有用就用了,没用就扔了,可人的命那可是用处大得很,慕沙再怎么爱慕他,也不可能不管不顾自己亲爹。
果然,慕沙怀里抱着翠玉孔雀,一脸的惊恐与担忧:“我给了你这个,你就放了我阿爹!”
“放与不放倒是另说,只是你给了我那翠玉孔雀,我便不要他性命了而已。”永璂果然是夏子微教育出来的,这无赖嘴脸一露出来,叫那被威胁的人真是叫苦连天却天地不应,“我也只是听说那玩意儿有意思,瞧着漂亮点儿罢了,若是没有它,顶多我再找人打磨个别的玩物儿,但是……你这缅甸王阿爹的性命可就一个,他的命没了,你可是找不到人给你再生出个亲爹来啊,慕沙公主?”
这嘴够损的。一句话,兆惠将军一旁被憋住,笑了出来。
“不要笑!”慕沙瞪了兆惠将军一眼,转过脸去看永璂,“我以为你是真英雄。”
“我不是英雄。”永璂冷笑道,“英雄,是兆惠将军,我是皇子,必然要利国利民,而非逞一时英雄却招惹半生麻烦。”这话,说得就是单指慕沙了。
慕沙公主一时无语。
她虽有再多的话,再多的想法,再多的愤慨,现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