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事实如此?”裴诸城怒喝道,“别说只是镇国侯那老匹夫的一句话,就算真有这么个男人,拿着东西找到我跟前,说跟歌儿有私情也没用。歌儿是我的女儿,我不信她,难道还信镇国侯那个老匹夫?难道还信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陌生人?我没你那么糊涂,连亲疏远近都不分不清楚!不,不是分不清楚亲疏远近,而是故意装傻,想把所有的过错都泼到歌儿身上去,自己落个清白无辜。这更卑劣!”
“什么亲疏远近?你根本就是存心偏袒!”寿昌伯咬着牙关道,“裴大哥,今天这桩婚事——”
“别叫我裴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裴诸城恼怒地打断他的话语,喝道,“你也不必再提这桩亲事,我还怕万一把歌儿嫁过去后,改天哪个权贵跟你讨人,你只怕当即就要把我家歌儿送出去呢!这样的夫家,这样的公公婆婆,我裴诸城的女儿不屑于嫁!从今往后,咱们的兄弟情义一刀两断,我裴府跟你们寿昌伯府也再没有瓜葛!”
说着,指着大门的方向,怒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裴诸城,我一再忍让,你却欺人太甚,你真以为你还是我上司,我还怕你不成?这桩亲事,是我们寿昌伯府先退的,你别以为你存心偏袒就能遮瞒过去,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谁非,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寿昌伯觉得裴诸城未免太骄横了些,武将转文职了,又做的不得已,还以为自己是从前的镇边大将吗?
“滚!”裴诸城撩起一张黑漆椅子就砸了过去。l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