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辰溪顿时欲言又止,神色带着几分难堪,眼巴巴的看了风意凝一眼。
风意凝倒是显得无所畏惧一样,眨着眼睛继续看着自己哥哥,慢悠悠的开口:“哥啊,你也觉得我很可怜是不是?”
风辰溪被可怜这个词戳中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揉了一下之后,开口帮自己妹妹纠正:“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就知道胡说八道……总之,你记得。”
“那你下一次见到冷薄彦来的时候,把他放进来不就好了。”风意凝笑嘻嘻的和自己哥哥打趣:“好不好啊?”
风辰溪皱眉,显然是对自己妹妹的这个建议不是很感兴趣:“为什么让那个混蛋进来?你看到他不会不高兴吗……”最后几个字,风辰溪说的格外的低声下气。
风意凝立刻露出几分狐疑的表情:“为什么会不高兴?他来到我的病房里,当然是为我做牛做马啊。哥,你想,他做牛做马的时候,我高兴吗?”
风辰溪这么一想,觉得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是这一点道理,似乎也不足以说服别人。
他蹙眉,神色里难免有几分警惕:“你这话说的真的是有些……你是不是还喜欢冷薄彦呢?”
“切。”风意凝轻哼一声:“哥,我以前不觉得你是笨蛋。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是笨蛋。”
“这是什么意思?”风辰溪楞了一下,不满的看着自己妹妹:“你怎么能说自己哥哥是笨蛋呢?”
“你问我那么愚蠢的问题,你说你是不是笨蛋?”风意凝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们认识了有十年了啊。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哥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说喜欢不喜欢的,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我爱他啊。”
爱到骨子里的那种爱啊。
风辰溪听着妹妹认真的语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爱,是这个世上最毒的毒药。
它能让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被毒成哑巴和瞎子,完全看不到那个人的冷漠,听不到那个人狠毒的话语。
只是为了爱……
受伤的人,到头来,好像只剩下自己。
“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心疼。”风辰溪神色暗淡了下去:“妈妈离开的时候,一定没想到,我会让你……”
“所以,我们更加要同仇敌忾啊。”风意凝笑着,打断了自己哥哥有些落寞阴郁的态度:“哥,你应该想开一点好不好!现在是什么局面,你难道不清楚吗?我们放冷薄彦进来,难道是给冷薄彦好脸色看吗?我们是要折磨他啊,是要让冷薄彦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啊。”
风辰溪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显然还是觉得不太高兴。
风意凝继续微笑:“哥,使唤冷薄彦那个万年冰山,你觉得不爽吗?”
风辰溪闻言,稍微停顿片刻,回答的倒是十分果断:“爽。”那一张臭屁脸,风辰溪早就看不顺眼了。
“那不就结了。”风意凝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一抹微笑。就像是现在不管发生什么,都和风意凝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看着这样的风意凝,风辰溪停顿了片刻之后,眼眸里带着担忧,慢慢的开口:“凝凝,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
伤心?
风意凝微微皱起好看的眉,眼眸无比温柔:“为什么要伤心呢。”最多,也只是觉得委屈。
觉得,自己人生的誓言,被人打破了。
可事情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吗?
看着风辰溪依旧担忧无比的目光,风意凝对自己哥哥眨了眨眼睛,眉眼温柔的像是一滩清澈的湖水:“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