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王学斌继续发出不满的叫喊。
只见床上的人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块纸团,直接塞进了耳朵里,又接着睡下了。
“靠,耿楚瀚!老子以后再管你就把我的姓倒着写!”王某人气呼呼的同时还不忘把白米粥乖乖地放好,刻意发出重重地脚步声离开。
小王同志,你的姓倒着写还是个“王”字,耿楚瀚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接下来的几天中,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帕拉来的很频繁,基本上每天都会有袭击,搅得一众人根本就不敢睡觉,再一次和上面联系到确认了救援队伍路线后,他果断决定带着人主动往对方那边移动,有了左眼这个便利武器后,在躲避帕拉这方面容易了一些,他没有刻意瞒着这个变异,队伍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猜到这一点,只是一直没有人点破,毕竟这个发现在这个时候算得上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一个不小心或许会断送掉耿大队长的自由之身,毕竟这个国家总有那么一些科学家喜欢这样的实验体,更何况军队内部也有不少这样的研究所。
另一件让众人傻眼的事要数孙莉和石源这两个人,竟是越走越近,更甚至还住进了同一间帐篷里,作为大伙眼中被戴绿帽子的主人耿队长都没有表示,其他人倒是不好多嘴,唯有王学斌和石源对着干,甚至还打了起来,被耿楚瀚拖到一边进行谈话后也就偃旗息鼓了。
看着日升日落七个轮回,每个人都显得极其疲惫,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帕拉的来势很凶猛,好几次都逼得他们不得不选择远离目的地,选取了更加险阻的道路,他们近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再接着这样下去,或许他们不等着被帕拉撕开了来吃就会先自己倒下了,终于在第十天,接应部队赶到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穿着野战时的服装,汗水打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副完美曲线,每一份肌肉都感觉出蕴含着鲜活力量,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多余赘肉,使得他看上去并不算壮实,反而有些纤细,脚上踩着黑褐色半筒军靴,发出节律的踏步声,右手握着-4,黑色枪口依然指着这边,嘴唇抿的很紧,两边嘴角显得有点下撇,鼻梁上架着黑色的眼睛框架,在这种年代,框架式的眼睛已经很少见,大部分的人都选择新材料的隐形眼镜,然而在这个人身上,框架式眼镜和他很趁,更显出他的冷静睿智,透明镜片后是一双黑色的眼睛,十分纯粹的黑,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中间的瞳孔,射出的视线带着一股冷意,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让人觉得无法接近,他的头发比一般士兵留的稍长,略微遮住了细长眉头,柔顺的垂下。
湛权,耿楚瀚不由得念出了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明明记忆中没有这个人,可是眼前的这张脸却是异常熟悉,他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感情从胸口溢出,完全没办法抑制住,只想要就这么冲上去,狠狠抱住那具身体。
11、盟友(已修)
“怎么会是你!”王学斌忽然指着人大叫了起来,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湛权的父亲正是王将军家里的那位副官,对于王学斌来说更像是父亲的那个人,两个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可惜性格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基本上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只不过吵的那个人全部都只有王某人而已,湛权则是完全当作此人不存在于眼前,反正这位脸上一直都是万年面瘫,想要看见那上面露出明显一些的喜怒哀笑,那简直比摘星揽月还要困难上百倍。总之是,王某人看不惯湛权的唯命是从,湛某人则看不惯王学斌的胡搅蛮缠,这也间接导致了大学时期湛权不得不转学的命运。
耿楚瀚吃惊了,看了看怒火冲冠的王某人以及对面那位平静无波的湛某人,指了指两人,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这句话两人竟是异口同声说了出来,只不过一个是咬牙切齿,一个是面不改色。
“哦。”被王某人这么一搅和,耿楚瀚一时间到没了最初见到那人的震撼,他将孙莉带出来,交给了接应的人员,介绍说,“这就是孙莉,人已经交给你们,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接下来我还需要去南方基地一趟,之前已经和上面说好了这边的情况,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咦?”王学斌有些奇怪地将视线移回到耿子身上,这些天耿子几次提到了一定会到孙莉去南方基地,怎么就忽然把人交出去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回话是紧跟在湛权身后的男人,他回过头吩咐其他人带着孙莉走到队伍中间,接着说,“对了,他叫湛权,是第四军里那位少将军的副官,接下来也会跟着你们去南方基地,耿队长,说起来他也算是你的学弟,只是第二年就转学走了,不然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不会只有你一个人了。”
“少将军的副官?”耿楚瀚瞟向了某个正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少将军,这其中果然是有猫腻,随即他朝着湛权伸出右手,算作是打招呼,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欢迎湛学弟加入我们小队。”
“耿学长,我在就听闻了你的大名,希望以后我们会相处愉快。”湛权回握住那只手,听他说的话感觉是个挺有礼节的人,只不过这语气不带有一丝感情,像是照本宣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