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凛可以给男人无限的痛苦,却给不了他半点快乐。不记得多久没见过方培的笑容,就算在他的命令下牵动嘴角,但在沉郁双目的映衬下,竟是比哭还要难看。
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将方培逼到这种地步,但事实摆在这里,双腿残废、精神萎靡、郁郁不乐,男人的ròu_tǐ和精神在迅速衰败,仿佛一只被残忍折断翅膀和利爪的雄鹰,哪怕关在笼子里精心饲养,终究注定命不久矣,在哀鸣中迎接死亡的眷顾。
当时方彤已经周岁搬到宫外照顾,作为补偿,元凛至少每月带着方培外出探望孩子,顺便在外面散散心。只有这段时间,男人可以穿戴整齐地坐在轮椅中,由下人推着在院子里放风。
因为方培表现得太虚弱驯服了,元凛渐渐放松了戒心。当王城再次开始落下零星的雪点,他蓦然想到男人的生辰快到了,当晚缠绵过后,映着柔缓清澈的月光,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愿望。
枕边人沉默了许久,许久才答道:“我想回家。”
“笨蛋,我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儿。”元凛微微皱眉,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注视着那双垂下的黑眸,“直到死,你都是我的人。”
方培抬起眼,其中浓重的绝望令元凛心中一震,“陛下,那您答应我,无论如何,好好地对待彤儿,将他养大,不要让他知道自己身上流着枭族的血。”
“别说彤儿,你再生几个我都养得起。”元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