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端过许铭深手边的高脚杯一饮而尽,叹了句:“这是摆在你家酒柜左手边第一排的那一瓶吧,你藏了这么多年,终于舍得拿出来喝了!”
许铭深降下车窗,看了眼外面不阴不晴的天,低声道:“北京雾霾越来越重了,本以为家里会好些,这么看来也没多大差距。老疤的那只眼睛,你打算怎么向我交代?”
秦钊习惯了许铭深的跳跃性思维,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了一眼,道:“没什么可交代的,秦进脸上的伤若是能顺利愈合,不留痕迹,我不会再找任何人的麻烦。若是真的留了疤,你让你弟弟上学的时候小心点,老疤的一只眼睛,还不够换秦进的下半辈子!”
许铭深转过头来看了秦钊一眼,目光冰凉坚硬得像是不可撼动的山石,只有眼角处细小的纹路透出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再怎么保养得当,也是将近不惑之年的人了,秦钊有些感慨,对许铭深道:“我知道,处在你这个位置许家的人你不能不护着,毕竟你那个不是爹的爹还没闭上眼睛,你得给他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