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按下通话键,眼睛还盯着浴室门口。
“喂?是我。”季行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还没睡吧?”
“没有。你怎么了——”
我卡了一下,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陈谨言从浴室里推开门走出来,头发被吹了半干,遛着鸟——看到我之后才慢条斯理地用浴巾围住。
“我没找到换洗的衣服。”他抬手把头发梳到后面,露出额头和眉眼,“你能不能找一件浴袍给我?”
他说话的声音不太大,但依然完整地传到了季行耳朵里。
“我他妈居然忘了你是有夜生活的人,”季行骂了我一句,“算了,我找你也没什么大事。明天再说吧。”
我挂了电话,依然看着陈谨言。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他先低下头笑了,向床边走过来。
同床共寝五年之后的默契依然存在,他把手扣在我的后脖颈时我正好搭上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存在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性张力是双向的并且来势汹汹,而我和陈谨言都选择了遵从费洛蒙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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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谨言双手撑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