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和我说过,孕夫的脾气一向很大,所以我应该尽量迁就他,让他顺心如意才是。
沈彻闹了一个上午,这会儿困了,正歪在床上打盹,他穿着白色里衣,披着白色貂裘,整个儿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目光被他微鼓起的肚子吸引,他瘦了太多,是以三月才显怀的肚子,两个月多就已经分外突兀了。
他夜里总是睡不好,侍候他的侍奴们常说他夜里失眠,御医开了许多方子,只说是他思绪繁芜扰了休息,待问到了如何医治,一个个却又三缄其口了。
他睡着的时候眉紧紧皱着,像是被什么事情极度困扰着。
我试着用指尖抚平这皱纹,他躲了下,缓缓睁开了眼,浑身戒备的望着我:“你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将手放了下来。以前他就不会对我设防,现在,我只是一靠近他就会从睡梦里惊醒。
我自以为可以对他的好,其实一直是在伤害他,而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却一直被我伤害着。
原来他的所有痛苦都是我给的我却不知道。
“沈彻,你不爱我是不是?”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听到他凉薄的